气归气,该擦屁股还得擦,张横江对管家道:“你去找人把铺子修好,重新去河风地进一批货,速度要快。”
张横江又对几个家丁道:“你们几个,去给我把郁金香当铺的门给砸开。”
他只是砸了招牌,自己家的铺子却连门都给破开了,一批货也毁了,越想越气,必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完,张横江带着剩下的人,风风火火的杀向醉翁楼。
“还敢约老子见面,真他娘不知天高地厚,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原本只是打算,揍张虎一顿,吓吓人,逼出店铺契约就行了。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揍一顿,不能挽回自己丢掉的面子,一定要弄死这敢与自己作对的卑贱农奴,以儆效尤,好让众人知道他不好惹。
张横江的下属里,没事干的只剩下女伙计,她的工作是向客人卖货,其他事情也不会。
丽丰祥不仅招牌和门全砸烂了,连货也全毁了,她没事干了。
想起昨天买黑衣黑裤,黑布条的神秘男子说的话,还真应验了。
估计整个店铺维修,加上要从河风地进新货,前前后后也得好几天。
她伸伸懒腰,回家补个回笼觉,心里还感谢砸店铺的人。在张横江手底下做事,可没有休息,天天得坐班,这回可以睡个舒服觉了。
醉翁楼里,张虎独自一人,坐在一进正门就能看到的显眼位置。
“江爷,这里,这里。”
见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杀入醉翁楼,想来应该就是张横江了。
张横江很显眼,脖子挂着大金链子,锦衣华服,不难辨认。
真他娘的胖,这都不是胖了,而是痴肥,张虎的第一印象。
张虎站起身子,笑眯眯的打招呼,就像是在接待老朋友一般,丝毫未显示两人处于敌对的状态。
这幅无所谓的模样,无疑火上浇油,张横江怒气更盛,感情自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这瘪犊子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张横江没有直接发作,一言不发,坐到桌子前,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七八个大汉围将桌子围成一个圈,双手环抱于胸,摆明随时都能动手的态度。
张虎扫了一眼围着的汉子们,毫无惧色,给张横江倒上酒,道:“江爷,老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我敬你一杯。”
张虎举杯相邀。
这话的潜台词的意思,你的名头很大,但老爷我一点都不在乎。
张横江没有理会,自己个一饮而尽。
他心里更加窝火了,一个农奴埋汰起张姓的老爷,奇耻大辱,很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狠狠地解解心头之恨。
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瘪犊子只有一个人,而自己带了七八个人,个个都是高手,堵得密不透风,一点逃跑的机会没有。
张横江想让这个小丑先尽情的表演一番,完事之后,再收拾。
他再抬手示意张虎,请继续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