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道:“大哥,当初我们说好了,盐归你。”
哥俩属于和平禅让,张霖带上男爵的帽子,觉得占便宜,便将盐的垄断权给了大哥,如今却要拿出来为自己擦屁股,心里过意不去。
张天明道:“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他是打心眼里不想干预家族的事,只是危亡时刻,实在不愿眼睁睁旁观。两头受堵,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盐的油水毋庸置疑,既不少也稳定。张灵鹤稍稍一沉思,他知道,这应该是自己能榨取的极限,不给别人留活路也不行,毕竟北岭族人也不好惹,便道:“好,但有一个条件,我要参与镖局的管理。”
“我还有南岭,将买入大量的镖局股权契约。镖局的经营状况与我们的利益密切相关。”
“我不相信别人,好牌让蠢货打烂,那是最悲剧的事情。”
“给我话语权,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在做买卖上,我很自信。”
要论做买卖,张灵鹤冠绝整个张家岭,南岭首富的称号摆在桌子上。
张天明见弟弟又犹豫,直接代替其回道:“好,灵鹤,由你主事,我们只从旁协助。但你只有管理权,钱的过手还经由我们,如果手脚不干净,也别怪我们踢掉你。”
这一点,张天明信张灵鹤所说,如今张家缺有能力的人,与其让一群蠢货做,外包给远房亲戚,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灵鹤走后。
张凯巴掌重重砸在桌子上,“父亲,大伯,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嚣张嘛?”
公开募集资金的想法,是张凯提出来,本以为能顺利进行,万没想到,会遭到百般掣肘。
这帮张家豪强,丝毫不放过任何蚕食着主家利益的机会,长此以往,结果便是温水煮青蛙。
张天明商场沉浮多年,分蛋糕的手段,远在两父子之上。当年在禅让男爵帽子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局面。靠分封维持统治,江山必将毁在封臣手里,强大的周帝国都是如此,何况他们小家小业。
主家唯一的活路,便是积蓄力量,寻求变革的机会。
他道:“你们急没有用,毒早已扎根,要去除,只能一步一步。”
“现在并不是翻脸的时候,我们太缺钱,手里的筹码,只有男爵这顶帽子。”
商海沉浮多年,张天明更喜欢用交换的手段达成目的,“利用好男爵的帽子,牵制住他们,争取到时间,一旦钱粮充足,北岭族人定能归心,南岭族人再嚣张,那便采取强硬手段。”
出谋划策,具体执行,所有的事情都由张天明再办。
张霖心中感激大哥,不仅将男爵的帽子给了自己,还在大厦将倾的时刻,跳出来力挽狂澜,道:“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