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张灵鹤靠的真是厚颜无耻,跟自己的仇敌点头哈腰,心中的苦不堪言。
凌雪云完全想不到,张灵鹤能摇身一变,从一个平民,变成一方首富,道:“张灵鹤,你果然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难道这些年我没有帮到你?对你没有恩情?”
如果不是她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张灵鹤不可能以低关税,在河风地和张家岭跑。
张灵鹤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夫人,我没给你上供嘛?我给整个南岭的张家人都上过供。”
“我们不过做买卖而已,大家互相给与方便。如果价码觉得不合适,可以不做这笔买卖。”
张良又人忍不了了,指着张灵鹤大骂道:“张灵鹤,你个白眼狼。”
“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再嚣张下去,我让我外公平了你。”
“呵……厉害了。”张灵鹤笑着,对张良竖起大拇指,继续道:“堂堂张家岭未来男爵,居然要找河风地男爵替自己收拾家里的小喽啰。”
“丢人呢!我在厚颜无耻的功力上还需继续努力啊,离大公子还很远哈。”
张灵鹤不准备再给这个愚蠢,无知的未来领主留面子,指着张良道:“大公子,以后别拿你外公吓唬我,对你爹有用,不代表对我有用。”
“哦,对了,得赶紧用,否则以后用不了了。”
“你老爹的镖局起码能筹到四百万贯铜钱,这是张家岭五六年的税入,要兵有兵,要粮有粮,翅膀也硬了。”
“如果我是你爹,有你这么个愚蠢,狂傲的儿子,别说爵位传给你,不吊起来打算不错了。”
“你……”噌,张良抽出佩剑,他不能忍。
“住手!”凌雪云拦住儿子。
她明白,张灵鹤说的是事情,镖局进展的顺利,超出所有人的预期,张家岭缺粮但不缺兵,河风地娘家人的牌,已经失去了威慑力,这一次是自己输了。此时,她不能出差错,给张霖找到借口对付自己,真就没机会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形势逆转只是转瞬间。
张灵鹤终于能说出多年的心里话,非常舒服,“小子,收敛点,我们兴许还能合作。”
张良的气,他没少受,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有顾忌,整个张家岭敢动自己的,真找不出几个,直呼名讳不算什么,惹急了,他不介意干掉小王八蛋。
他道:“夫人,镖局的成功超乎我们的想想,男爵大人十年轻摇赋税成效显现了,这一次,名利双收。”
“我劝您啊,堵不如疏,以河风地凌家的财力,投点钱给镖局,捞点油水止损。”
说完,不打招呼,不行礼,转身潇洒离去,一点面子也不给未来的男爵,以及男爵夫人。
凌雪云在城墙上来回踱步,一切的变化来得太快,十年来,她抓过张家的财政大权,背靠娘家,掌控整个张家岭。
多年前,丈夫放开所有的权利,条件仅仅一个,轻徭薄赋,谁能想到这竟为绝地反击提供了机会。
土地改革的大趋势下,张家岭领主的公田也分给了农奴,一年的税入不减反增,双方都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