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颓废不搞建设,徭役因此变得很轻,也就是修个小桥,开个小渠,替领主盖个厕所这些小活,这样一来,农奴有大把的时间开荒,耕地变得越来越多,收成也是年过一年的多起来。
领主每年收回来的税,基本上要还账,到手里没捂热就得给人送去,更加颓废,除了必要的活动庆典,面子工程,甚至都很少抛头露面。
有时候,越搞越乱,而放任什么都不管,或许能起好的效果。
张虎管理牛角村,心里其实已经算过账了,每户家里都有陈粮,吃不完卖一部分,还存有一些。
他粗略的计算,十年里,整个张家岭农户手中的财富,至少也得有两千万贯,甚至更多。
张家镖局搜刮走了一部分,那也还有很多,况且一阵旋风刮来,农奴也能占到些便宜。
地里除了粮食外的一些作物,以往是很难换钱的,大多都自己个吃,可现在张家岭缺各色各样的物资,这些作物也就能变现了。
农闲到张家镇揽活的人,收入可不少,张家镇哪哪都缺人,劳力的价格一直往上飙升,干三个月,薪资甚至比务农一年都不差。
有头脑的,甚至能趁着张家镖局刮起的旋风,一跃摆脱原本的阶级,成为经商的买卖人。
张虎很明白,现在张家岭的农户手里有钱,如果能将他们聚齐,那么自己就有本钱,利用郁金香当铺这把神兵,宰杀河风地凌家,云中城四大家族,南岭富商。
张三金摇摇头,道:“聚揽民间财富,只有领主,拥有军队,才能办到。”
“普通的商人,也只是靠低买高卖,从中获得些利润。”
“而玩钱的资本鳄鱼,靠的是屠杀商人,利用借条才勉强搜刮部分财富。可他们靠的是骗,老百姓若是不上当,也没辙。”
张三金并不看好,虽然过往张虎确实能以各种奇淫巧技,办成不少看似办不成的事,可真要攫取民间财富,那工程浩大且难于登天。
张灵霜也道:“这事办不成,第一,谁会愿意轻易借别人钱,亲戚邻里之间尚且办不到,何况我们呢!”
“第二,我父亲堂堂男爵,张家岭领主,收税都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各村的里长,以及各项岗位的人员……加起来足有近两千人,也办不好。咱们不仅没有男爵的号召力,更没有那么大的人力物力。”
二瓜听完张灵霜与张三金的话,不以为然,这两位都是账房的人,平时也就整理账目,统计数据,分析数据,说白了,那就是纸上谈兵的书生。
他二瓜可不一样,扛着刀上前线冲锋陷阵。
二瓜从牛角村就跟着张虎这个大滑头,借粮做空粮价,再到替张家镖局宣传,而后替惠丰钱庄招揽储蓄金,这些事都是空手套白狼,挖别人手里的钱。
一路下来,他学到不少忽悠的本事,论玩钱的招数,自是比不得张三金,可论骗钱的功夫,他很有自信。
二瓜道:“老头,灵霜,你们两也别把事情说得跟咱摘月亮似的,咱就说说,我还有虎哥,就替惠丰钱庄揽了数额巨大的储蓄金。”
有图有真相,张灵霜和张三金也无言以对,这样的战绩,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忽悠,二瓜从张虎身上学到三点,第一,得有噱头,让人心甘情愿的拿出东西,一定要有令人信服的鱼饵。
光是有鱼饵,能治小部分人,还不够。
第二,绕后迂回,一些头铁的人,不吃鱼饵,那就查他,知根知底,他缺啥就拿啥骗。
第三,威逼,利诱不成,那只能玩下三滥的手段了。
二瓜扣扣后脑勺,知道这事能办,可能办是能办,该怎么办才能办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