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四处都找过了,婶子她不在家。”跟着姐姐后面一同铺麦杆的苏若风道。
看还有几个人帮他们铺着麦杆,傅叔想着自己家虽跟着他干活,往往说话比干的活多的婆娘。烦躁对一边的人招呼了声,转身回去,“这懒婆娘,一到干正事就跑个没影儿。你们先铺着,我去找人问下她。大家都来帮我们打麦,她不来也没送个水什么的,也太不像话了。”
“傅婶人好好去哪儿了?”
想自己回到院中换衣服时就见他们所住的房门从外上着锁,钱氏在这忙碌关头不见,苏若水狐疑问着弟弟。
“谁知道。午饭后到麦场的时候她就说她肚子不舒服,一直没出现。”苏若风摇头,跟着姐姐一起撒着麦杆铺着。
想老人这些天为割麦忙碌操劳的情形,再想早上发生的事。
苏若水不觉为傅伯痛心,“能干活也下力气的儿子跟媳妇离开了,媳妇又走了。这么多麦就靠傅伯一人,这些人可真是的……”
“是呀。所以我们能帮尽量帮着吧。”苏若风同样感叹,跟着姐姐忙。
她们整个场地快铺好的时候,傅伯满脸焦虑走来。
边走向他们,对那些铺好跟着看向他的村人道,“这死婆娘,好好的出村做什么?真是。不等她了,我们开始吧。等你们打的时候我自让我儿子和婆娘全家都上场帮手。”
“老傅头,你那媳妇和儿子确实不像话。你说家中这么多的麦等着碾,他就跟着媳妇去了老丈人家,走的没影儿。也只你这把老骨头硬撑着。”之前说话的大婶听傅伯说,自觉附和。
想自己家那闹心的大儿媳妇,离开大儿媳妇就不能活样的大儿子,还有整天拎不清脑袋时常犯混的媳妇,傅伯低叹,“唉,是呀,家门不幸,让大家见笑了。大伙一家有几个帮忙的,我老傅头都记在心中。到时候你们打一定上场帮手。”
“好了。你的个性我们还不清楚吗?到时候恐怕我们不让你上你都会上。就冲老哥你这话,我们一起帮手,反正你们先整好地先轮嘛。”另外个中年男子听傅伯这么说,跟着道,看有人拉着牛车碾麦杆,跟着过来问,“傅哥,听说你家少轩这秋季要乡试了,可是真的?”
“恩,先生说他可以参加下试试。”说到小儿子,傅伯脸上带着难得的骄傲。
“先生都说了,那估计就是有希望了。”在场的人听说,跟着附和。
“是呀,要没希望先生也不会说。毕竟少轩进学堂也只三年。要真考上,那可是咱村第一个秀才郎。”
虽然还没到儿子考试的时候,村人的话,傅伯听得大为受用,但他还是谦卑道,“先生只是这么说,真正怎样谁知道。只有等到时候考后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早着。”
话是那样,神色之间却满带得意和骄傲。
他家族上一辈子都是庄稼人,要少轩真考上秀才,也真算给整个老傅家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