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又神情紧张的样子,傅伯心神一荡,难道若水这孩子真偷钱买药了?
虽然老人在听之前那大婶说若水的身体变化古怪,可能有什么病,他确实有心帮她找大夫看。但眼下,在外读书的儿子这两三天内就回来拿束修,那可是他和大儿子甚至一家老小从牙缝中省吃俭用挤出来的钱。
钱氏向老伴道,说着苏若水的不是,眼神恨不得掐死她,“钱箱中钱真的少了,我细数了下,少了几十文,还有二两多的碎银子没了。可那是我们给轩儿积攒的束修呀……你说她之前老实巴交的,现在怎么连偷也学会了呢,这……”
“这,你可数的清楚?”傅伯沉不住气起身急问。
他心中不相信若水会这么做,可想着白日内若水跟着他跟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越想他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数得清清楚楚,确实少了。那些钱我之前有几枚都能说得出来,我怎么会骗你呢……”钱氏看老伴怀疑自己,为了追求逼真,悄悄对着自己大腿用力掐了把,眼角挤出几滴泪道。
“这,我回去看看,钥匙呢?”
虽然老人心中选择相信若水的人品,眼下还是不置信起身问钱氏要钥匙。
“也好,你不相信就自己回去看看吧。我身上反正没钱。”钱氏看他不亲眼见到不死心的架势,把钥匙递给老伴,当着他的面翻了衣服口袋给他看。
傅伯拿着钥匙回去。
进院,扑鼻的药臭味,一想到媳妇说的话,老人虽到厨房门口跟苏若水打招呼,还是问她,“若水,在煎药呀,这药是向村中你拐子爷抓的吗?多少钱一剂呢?这些药。”
“是让拐子爷给抓的,一剂三十文,有点贵。”
苏若水抬头拿过个湿布端起煎好的药倒入个汤碗中,想老人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老人这突然问,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说着药钱。
“哦,”哪知道老人听她这么说,应声转身而去。
“今晚这两人都怪怪的……”
想钱氏之前的怪异,他回来也这样,苏若水很想问他拿钱,心中也想着如果他犹豫她就跟他说她自己想办法。哪知老人应声后转身回屋,她低喃摇去脑海中的怪异,把药渣放好晾晒好。
老人打开钱箱子,一看里面确实少了那么多,“真的少了这么多?”
碎银子全部不见,只留下不到两钱的铜板,自家媳妇什么个性他比谁都清楚。
自觉是媳妇给藏在了哪里,然而老人四处都翻找,连找了两三遍连床上的薄被子角都摸过,一件件衣服也翻过,依然没了。
老人又在床下,房间四处翻找了个遍没有发现,想到快回来拿束修的儿子,老人不淡定了,“按理说若水这丫头我不该怀疑她,可那些钱呢?”
带着为难,老人还是悻悻收好其他钱,把钱箱子又换了个地方藏好,这才出门。
“若水,你抓药的钱从哪儿来的?”老人看着外面正端着药喝着的苏若水,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煎熬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