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轩看向司马迁的眼神有些复杂，张开口，要说些什么。

司马迁见状一抬手，打断叶晨轩，然后道：“你应该听说过老朽的名声吧？”

叶晨轩点头称是。

司马迁面带惆怅，道：“世人誉我为史道第一人，可自我而后，又有多少人学史？又有多少人有所成就？更别提唤出史道星河了。”

叶晨轩道：“你不是说史家学说不能呼应天道吗？为什么能唤出史道星河？”

“史道星河可不是天道的力量。”司马迁道。

叶晨轩楞了一下，旋即道：“那是谁的力量？”

司马迁紧盯叶晨轩的眼睛，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可知天道是什么？”

叶晨轩沉吟了一下，不确定的道：“众生意念所汇聚而成。”

司马迁惊奇的看了叶晨轩一眼，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见识，不错，正是众生意念汇聚而成。”

司马迁思考一下，继续道：“儒家学说天生可以呼应天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天道是怎么判断文章中的文华之气的。”

叶晨轩皱了下眉头，道：“既然是众生意念汇聚，当然有莫测之威能。”

司马迁摇了摇头，道：“世人颇多愚昧，大多数人难以判断文章的好坏，更别提组成天道的还有花草树木、虎豹蝇虫的意念了。所以，天道也判断不出文章是好是坏。”

叶晨轩道：“众生中肯定有能判断的，天道自然也有他们的意念，既如此，天道为何没有判断文章好坏的能力？”

司马迁解释道：“对于一片文章，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天道判断一篇文章的好坏，自然要用到众生的意念，而大多数人没有鉴赏能力，但一样要给出自己的答案。可事实是正确的往往不是大多数人，所以天道的判断也不一定正确。”

叶晨轩有些疑惑，道：“难道天道不能分辨出谁是有鉴赏能力的人吗？”

“天道可不是无所不能。”司马迁笑了笑，道。

叶晨轩问道：“那天道又是如何判断的呢？”

司马迁道：“文华之气能得到天地呼应，无论以何为载体，只要有文华之气就能得到呼应。而天道感应到天地呼应的强度，就分别降下天道威压相助，当然，能得到天道威压相助的只有儒家学说。”

叶晨轩道：“天地？天道？”

司马迁看到叶晨轩眼中的疑惑，笑着道：“天道是众生意念，而天地不同，天地就是这方世界。”

叶晨轩依旧不懂。

司马迁便道：“更具体点，除了众生，就是天地。地风水火，万千法则，都是天地的一部分。而史道星河，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叶晨轩睁大眼睛，道：“史道星河，怎么能是天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