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动了动眉毛,挤出一个傻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老匹夫点名,你们帮我答到就好了。”
靠,老匹夫可不是傻子---
回溯起崔琰的恶心,要从他刚进入黑白学宫说起。
那是金秋十月,秋光正好,看着满载而归的车子驶进长安,也预示着又是一个丰收年华。
长安城满城金蕊,风吹香动。
万民争睹的秋色霞光之下,是大汉国泰民安、是百姓安居乐业、是陛下文治武功。
忽一白袍少年从拐角冲出,脚踩落叶身形猛地刹住,但因为惯性较大,还是冲向了浩浩荡荡的车队。
一车金谷应声倒地,满地深紫---
少年已无所适从,想要逃避也已来不及,因为他身上的白衣和左胸口的绣标,是军师学院的标志。
那一年老匹夫也是刚刚执教,一不小心震怒,当即用尺子把那位同学手抽的鲜血直流、红肿不堪。
从那以后,崔琰成为了学宫学生们的梦魇,与江东来的张昭老师并称为“南张北崔”。
“德祖,你想好了吗?”敢挑衅老匹夫,一定经历了不一样的心路历程。
杨修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那也只能说明他穿越过来并没有听说过崔琰的厉害。
“如果不去,会有什么影响?”杨修坐在床上的造型很独特,有点像---有点像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泼猴。
“影响不大影响不大,顶多就是被学宫通报批评,名字被贴上学院的“杰士榜”,最严重的不过赶出学宫而已。”司马懿从容说道。
“靠!”
杨修怒骂一声,还哪敢耽搁,赶紧穿鞋穿衣,带着疲惫一瘸一拐的跟着大部队走向教室。
学宫规章严厉,应该和崔琰的关系不大。
我泱泱大中华五千年最后形成封闭式教育,当然是有理可依的。
学堂内,大部分人都已落座,只有后面的四个位置空着。
崔琰身着锦衣绣服,头发有些花白,气度从容道:“那里面坐的应该是谁?”
“来了来了,崔老师抱歉,我们来晚了。”
郭嘉叹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落座之后,崔琰也没计较,迅速回到正前方,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太早暴露本性。
军师学院是标配的白色制服,袖口用金线绣着学院logo,看起来像个猫头,据说是皇帝年少时候涂鸦涂出来的。
有点草率啊---
比起武学院的黑衣和文学院的青衫,要好上太多。
黑色代表阳刚和正气,白色象征一尘不染,而从稷下学宫开始,似乎就有青衫儒士的说法了。
杨修并不注重这些,他只知道白衣穿在身上很舒服很得体,也很有气质。
片刻宁静过后,老匹夫侃侃而谈起来。
“各位来自帝国五湖四海的新同学,大家好,我是崔琰,教授大家《帝国学说》,这是一门讲述大汉王朝的本纪,更是每个人需要刻骨铭心的历史。”
崔琰不愧是名士,编瞎话也能编的如此开放得体,出口成章的本事不下于杨修“出口成脏”。
本以为介绍完之后就要开始授课,没想到老匹夫来了一拨让杨修都大跌眼镜的骚操作。
点名。
没错,三国时代竟然要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