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晨文茜?她活的好好的管我屁事!除非她要死了!”晨明羽一脸唾弃的把请柬放回桌上。
“我要去看看,你不去么?你可是她亲哥哥,好像上次在电话里你好像还满心疼她的,怎么这次那么无情?”冯岳廷的目光在烛火中摇曳,眼神中充满了玩乐之情。
“他妈的,晨家一直奉大哥为榜样,我虽然是老二但却屁都不是!文茜我只稍微关心她的生死,其他一概关我屁事!”晨明羽怒目圆睁着缓缓的开口道。
“就当是玩乐,去看看也好啊!不过你母亲可真是渣,到处撒欢,说真的简直就是辆公交车。”冯岳廷拿起请柬,请柬上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刺眼。
“别跟我提她,她就是公交车,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共享单车,自从我上高中那会我就发现了。”晨明羽看上去有些烦的挠挠头缓缓的解释道,说着往一旁的沙发上就那么一瘫。
“那么,你去么?我不强求,不过我可有打算送她母亲上路。”冯岳廷抚摸着桌子上架着的黑色长刃,乌黑靓丽的刀鞘上用刀刻着的KGTY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清晰。
“哎呀呀,这想法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那老爷子怎么办?”晨明羽顿时来了精神,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摩拳擦掌。
“老爷子毕竟对我有恩,老爷子就算了反正那老不死的也活不久。”冯岳廷回答。
“那么日期是多少?”晨明羽问。
“明天,中午吧!他们北月的人比较注重仪式,婚礼之前得有个聚会,聚会完了是婚礼的正式晚宴。”冯岳廷看着请柬说。
“行,算是我这个当哥哥得最后一次关心妹妹,妹妹这种玩意最烦了,要是我一个人带养不养的活还是个问题。”晨明羽笑着拍了拍手说。
婚礼的请柬,冯岳廷收到了,但是,在帝都的另一端西城区,刚刚干掉海王利维坦的幽纪也收到了一张相同的请柬,而这张请柬却给幽纪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感。
帝都西城区,这里的天气可比东城区差多了,大雨漂泊,西城区的人也是非常好奇初冬为什么会下那么大的雨,街道上车辆寥寥无几,风把树压的极度弯曲,像是树再给风卑躬屈膝。
“烦死了,又下雨!”幽纪一脚蹬开被子猛的一个翻身扯过枕头,画着猫咪的黑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幽纪模糊的记得自己被抬回了西城区的医院,然后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就被送回了家,然后一觉睡到大下午然后现在下大雨,困倦依旧不散。
“快递房门口了!”一声嘹亮的男声猛的传来,宛如魔音贯耳,这中型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就是差。
“放门口会死啊!”幽纪一下子炸毛,猛的咆哮着做起来,顺手抄起一个带花边枕头猛的砸到门上,起床气MAX!幽纪头发撩乱的像拖把罩头,她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这样平淡的生活挺好,没人来打扰,没人来干涉,多一丝清净,什么力量不力量的律者不律者的跟我有屁关系。
“起床,让我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昨天好像吃的盖饭!”幽纪的起床气永远来得快去的也快,下一秒她就趴在床上开始着手今天的晚饭,不对呀,下那么大雨,哪个外卖还送,我日!想到这里幽纪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在床上,脸被床沿挤的变了形,像个熟透的桃子。
“饿死了!有钱吃不了饭!”幽纪嘟囔着爬起来,穿上拖鞋走进厨房,猛的拉开墙角的小冰箱,一堆冷冻食品叮当的掉了出来。
“额,三文鱼,过期了,午餐肉,也过期了!啊啊啊啊啊啊,这么大一包火腿肠也过期了!方便面……刚过期一天。”幽纪在一堆东西中终于找到了勉强可以下肚的东西,她猛的撕开面袋子,里面的粉包和面饼都还在,商家还好良心。
看着面在锅里翻腾,幽纪猛然想起来刚才好像有快递,自己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快递,好奇怪啊,难不成是谁给我寄的好吃的?想到这里,幽纪一脸高兴的走出门去,打开大门,外面的雨声瞬间变大了数倍,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静静地躺在幽纪面前。
“什么鬼啊!?”幽纪一把拿过盒子关上了门,翻过盒子,署名“隼羽神人”。
“怎么是他?”刚才期待食物的开心瞬间烟消云散,脑海里一层层的压抑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回忆深处,一幕幕痛苦的回忆终究被这个名字翻了出来,幽纪叹了口气抱着盒子坐回床上,碧蓝的瞳孔在长发的遮蔽间透露着丝丝伤感。
“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你们隼羽家的孩子从此与我无关!”一幕幕的回忆毅然决然的像电影一样播放起来,幽纪的手静静的放在盒子粗糙的包装上,不想打开,打开及是痛苦。
“幽老师,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了!”回忆再一次袭来,幽纪猛的闭上了眼睛,扎心般的痛苦让她猛的捏紧了头发。
“你为什么要找回来?”幽纪喃喃的问,一只手却情不自禁的拿起小刀划开了箱子的缝隙,打开的规程中,幽纪流了一滴泪,箱子里是一套晚礼服,和一张红色的请柬。
“诚挚的邀请师傅来参加婚礼…”
“真不要脸,你早就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了!擅自更改岚姬术式,传于他人,本以为你是个天才,没想到啊!”幽纪心说着,心里像是着起了燎原烈火般炙烫。
“这里有一张来北月的车票…”请柬上还在叙述,幽纪咬着牙打开请柬,一张来回北月皇城的白色车票稳稳的落在了她手里,猛然间窗外雷声大作,惊雷霹雳。
“呵,你觉的我会去?徒劳!”幽纪把请柬一扔,走回厨房,她把险些少干的面条倒入碗里,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一下子打开了幽纪尘封许久的记忆,她拿着筷子坐在桌前,面条很烫,她没有动筷,视线一次次想要回避但终究还是一次又一次落在了那张红色的请柬上,苦涩的回忆再一次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