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冯岳廷的声音从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传来,此时的画面早已从血腥混沌的战场转到了雪白的病房里,这里是北月皇城东部闹市区的第一人民医院的顶楼,算是医院给有钱人准备的VIP病房。窗外哗啦啦的雨声透过雪白的窗纱清晰的传进房间里,虽然是清晨但是本应该明媚的早晨却被着虚无缥缈的大雨搞得极其昏暗。
“醒了至少吃一点吧!怎么样,想吃什么我去买。”冯岳廷淡淡的说着走到一张宽大的病榻前抽出一张凳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病榻上毫无表情的晨文茜,然而晨文茜并没有回冯岳廷的话只是用着她那毫无高光的双眼盯着一旁的墙壁发呆。
“你这样可不行呐……,伤成这样了都你就别赌气了行不?!”冯岳廷说着皱了皱眉头微微的把晨文茜身上的被子向上掀开了一个角,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绷带和还残存着一丝刺鼻味道的石膏,顺着绷带的外侧还可以看到有不少输液管还在源源不断的将各类药物送入晨文茜体内。
“要你管!”晨文茜陡然开口,她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一把打掉了冯岳廷的手,语气里满是气氛,在她完成刚才的动作后脸上又微乎其微的闪过了一丝痛苦。
“别乱动,不吃就不吃,我真是服了你了关心你呐………”冯岳廷见晨文茜表现出极其的不耐烦表情也就不再过问了,接着他回过身拉开了窗帘开始看窗外的雨景,雨打玻璃的哗哗声在此刻显得非常凄美。
“肋骨断了五根,再加上全身大面积的穿孔,一时半会你可是出不去了,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休息吧……”冯岳廷喃喃的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里面的几张纸写满了潦草的文字,好像是诊断书。
“你大可以滚蛋!我不需要你。”晨文茜冷冷的吐出一句,表情还是一副冷淡,与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呵,不需要?没有我,你丫的早就被斯卡纳砍死了!”冯岳廷没好气的扭过头用他那深黑色的瞳孔看着晨文茜说。
“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么?现在跑来当舔狗?现在知道珍惜了!”晨文茜说着说着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怒目圆睁着带着剧烈的哭腔对着冯岳廷大吼道,说完还一把将一旁桌子上的花瓶往地上一扔,“哗啦”一声陶瓷碎裂的声响,花瓶瞬间碎作和锋利的碎块和粉尘在地上散了一地。
“呵,我不管你怎么说,你还要倔强到时么时候?晨文茜小姐!”冯岳廷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床上的晨文茜说道,从他的目光里那种温柔正在逐渐消失。
“少给我装关心我,你就是一骗子,你就是骗子,大骗子………,有本事这次你就不要来啊!反正爸爸妈妈都死了,爷爷也被隼羽害死了!我已经没有牵挂了啊!就让我去死就好了……”晨文茜坐了起来,一边说着眼泪也哗啦哗啦的从眼眶里横流而下,她抽动着肩膀和双手坐在病榻的边缘对着冯岳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能这一次晨文茜终于可以将埋藏于心里的所有悲伤和愤怒全部通过眼泪来发泄出来了吧。
“哭锤子哭,和斯卡纳那么强大的敌人单挑的时候也没见的你哭!道理我已经和你在电话里讲的很明白了,所以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冯岳廷有些气愤的说着看向眼前如同三岁小孩一般不停哭泣的晨文茜,说实话其实这种情况只需要一个大嘴巴子,没有什么问题不是一个大嘴巴子决绝不了的,但是冯岳廷身为一个文化人怎么可以那么做呢,那么做有失风度。
“混蛋………混蛋,混蛋!!!”现在的晨文茜根本听不见其他人的如何话,她闭着眼流着眼泪挥舞着插满输液管的双手疯狂的在冯岳廷胸口敲击着,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冯岳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次敲击的力度都一次比一次弱,喧闹的哭声也在一波一波的翻滚推进中变得窒息。
“停!你看看!回血了!”冯岳廷突然大叫着向前拿住了晨文茜的双手,他一把抱起晨文茜往床上一放,然后把被子猛的往上一拉开始鼓捣起输液用的管子。
“不要你管了啊!!!”晨文茜哭喊着大叫着开始用脚踢被子双手也在空中疯也似的飞舞着,看样子企图挣脱,冯岳廷见状当下第一反应猛的一个侧翻身就是把挣扎的晨文茜往身下按压,两条腿顺势牢牢的夹住了晨文茜纤细缠满绷带的腰肢。
“闭嘴,闹够了没有?我在这里好心好意的伺候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冯岳廷瞪了冯岳廷一眼轻轻的拍了拍她苍白的脸颊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呜………呜,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冯岳廷那么一折腾的晨文茜居然停止了哭泣,她鼓着两个气球般大小的腮帮子一脸不服的看着身上的冯岳廷说着,说完居然还把唾沫星子滋了冯岳廷一脸。
“我特么,你恶不恶心,真是的,这下舒服了吧!”冯岳廷轻骂一声一脸嫌弃的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冲着自己身下强装傲娇的晨文茜嘟囔着说,说着还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晨文茜满是红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