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掌柜也不敢打搅这位大爷,随他去吧。
其他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渐渐也散去。
只有阳台上孟飞的好友们,有说有笑,不在意的聊着天。
那卫公公认定了人,便清理了一下嗓子,尖声召唤:“屋顶上的白衣小哥,请速速下来,太子召见!”
听到太子召见,酒楼的客人们都吃惊极了,纷纷看向那暖阳小风中的醉枕琉璃瓦的孟飞。
卫公公喊了一句,见上头没有反应,连忙用眼睛看向左右的军士,军士几个立即会意,也跟着大喊:“屋顶上躺着的白衣人,速速下来,太子召见!”
瓦片上更无半点回音,只见白衣少爷枕着剑,翻了一个身,只怕就要睡着了。
“岂有此理!”卫公公细白的面皮涌起怒意。他虽是个没有官职的小小太监,却是代表太子办事,从来见到他的人,谁不是毕恭毕敬,就供着祖宗一样的供着他,这一趟遇到的不知哪里来的夯货,居然这么不把太子使者当回事。
卫公公怕对方真的酒醉,从地上找来一颗石子扔了上去,并把嗓子提高了一个台阶:“屋顶上睡着的那个,速速下来,太子召见,不得抗命!”
枕剑人举起手指,随后掏了掏耳朵,卫公公发现他动了,连忙喂了一声,可是那人似乎只是耳朵痒了,旋即又沉沉睡去。
年轻的卫公公气的蹦起来。
在窗边看着这有趣一幕的田振门对旁边的两友道:“要不要去弄醒孟飞,太子召见,非同小可!”
姬可白眼一翻:“太子算个球,管他作甚?”
习茂嘿然而笑:“我们不必插手。我不信老孟这厮酒量这么小,我看他并没有醉酒,只是懒得搭理这小太监罢了,我们且看好戏。”
“公公,要不要小可爬上去,弄醒他。”旁边的军士见这太子身边的太监急的抓耳挠腮,不由得毛遂自荐道。
卫公公渡了两圈,怒从心头起:“不必了,杂家这就回去复命,说有人抗旨不遵,藐视太子,哼哼,回来再拿他算账。”
太监竖起耳朵听瓦片上的动静,可惜最终一无所获,他恨恨的一跺脚,扭着腰回去告状去了。
“啧啧啧……”围观的众人唏嘘,神态各异。
太子呼来不上船!
“上面高卧的是何方神圣,如此有种?”
“孟家的天才,鹿山书院的才子孟飞,你没听说过吗?”
“啊,原来是他,受教了。”
贩夫走卒渐渐退去,纸上墨客,江湖男女都聚了过来。
小太监卫忠气呼呼的回到了船上。
太子见他独自回来,诧异道:“人呢?”
卫忠连忙跪倒,控诉道:“回禀太子殿下,那大胆狂徒借酒装疯,高卧在梦南阁的屋檐上,不愿来见太子。”
“有这等事?”太子弃了酒杯,面沉如水:“这孟家小小后生,有如此胆量。”
旁边侍立着的弘志微微思索,便出列谏言:“太子爷。只怕其中有些误会。梦南阁的烟雨酒十分醉人,那孟家小子若是真的醉倒在地,人事不知也是不足为奇的。多日之前,我曾代表宫里去孟家观看过那孟氏宗族大比,孟飞此子以黑马之姿亮相,一路过关斩将,强势夺冠,我观他比赛,天赋才情完全碾压同辈的天狼星和孟海香,是个不可多得的未来大才。有才华的人难免孤傲了点,不如老身亲自走一趟,必定把他请过来。”
哦?太子诧异的看着弘志,他对其眼光和办事能力是向来十分信任的,弘志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孟飞此人不是寻常之辈,值得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