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的六只箱子里面,有各式兵器,却并非苍狼部落的士兵们惯常使用的弯刀。
云行烈想起来这一点,又有些疑惑了。
“那名单现在何处?”
似乎是收到了迫切想要建功的心态的驱使,曹无双身躯俯前问道。
陈阿三似乎并不以意,笑了一下,说道:“其实,那名单被我和流子存放在了‘得月’楼!”
说罢,陈阿三还得意和冲流子做出自得的神色。
“得月楼?”
云行烈皱了皱眉,提到这个名字,不得不使他想起,那天晚上应李封县令的邀约,去得月楼赴宴的事情。
那次,还是李斯前来邀请他的。
“得月楼,似乎和李县尊有些瓜葛,据说是他堂妻弟开的。”
李封的堂妻弟,也就是李封岳父的侄子。
“此人依仗李封在叙宁权势,平日呼风唤雨甚是快活,又喜好欺压良民,以***为乐,只对富贵者略有敬意,因而引得本县平民纷纷侧目。”
流子说起得月楼东家,便是有些厌恶。
“得月楼,也不过如此!”
云行烈想起那天自己在得月楼见到归安县曹盛家的管家朱安,却不知道该不该同曹无双说起。
“不过,得月楼有个好处,只要给钱,无论存放何物,都能安然无恙,只因这背后有李封县尊撑腰,故而黑道白道总要给它颜面,因而这份名单,我和流子兄弟细细思量,便以寄存方式,花了一些银钱,将它存放在了彼处。”
陈阿三说起这一点来,脸上眉飞色舞,显得甚是欢快,毕竟,能够想到这种方式保管名单,他觉得自己还挺聪颖的。
“很好,阿三兄弟,流子兄弟你两的确足智多谋。”
云行烈不失时宜的夸赞了一句。
“如何取出?”
云行烈又问道。
“这个!”
说着,陈阿三从怀内掏出一枚边缘锯齿状的小木块,塞给云行烈。
云行烈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些字,心下恍然。
原来,得月楼凭借银钱多寡来决定存放物品之贵贱,虽然得月楼东家欺压良善,然而这一点上,得月楼却做得很好,只要在得月楼存放物品后,店家便要在木块上写下存放物品、保管价钱,然后用锯子锯成两半,物品所有者和得月楼各自持一半。
只要拿着那半块木牌为凭证,就可取出得月楼所保管之物。
也因此,半块木牌就显得很是重要,因为得月楼只认牌,不认人。
无论是谁,但凡见到此木牌,即可手持木牌,前往得月楼领取所存放之物品。
如今,那一份“名单”就被陈阿三和流子存放在了得月楼。
“对了,你两是怎么获得名单的。”
云行烈接过陈阿三递给他的名单,却没有忘记问这一句。
“其实,盗走名单者,就是我们蛟龙帮内之人。”
陈阿三说道。
“是谁?”
云行烈见陈阿三有些犹豫迟疑,连忙追问道。
“便是帮众牛根养和李辅臣的弟弟李辅弼两个人联手偷去,我和流子颇费了一些手段,方从这两个腌臜手中取得。”
终究抵不过云行烈逼视的目光,陈阿三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是他们!”
曹无双惊讶地轻呼。
“牛根养,不就是连自家妹子都陷害的败类么?”
云行烈不屑的撇撇嘴,想到自己保管在来安客栈房间内的名单,居然就是被这种货色盗窃,心下很是有些不快。
“这件事,你们又如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