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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回忆

又是一天的夜晚,落影上空的乌云也消散许多。漆黑点点的夜空中挂着半轮被乌云遮住的月亮,落影城酒楼中的灯火与吵吵嚷嚷的声音络绎不绝。

‘云枫兄弟,真不是我想说你啊!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运了个死人回去,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被赶到这里来了。你要不是非要拦着我,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老家伙不可!’

林云枫无奈地看着沈苍道:‘沈苍大哥,你!你这做法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你用五行气这么一吓就逼他交出了我半年的银子啊。’

‘哼!都是他自找的,那群渔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位客官,你们有银子嘛?这落影酒楼可是全城最贵的酒楼,可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吃的起的。’

沈苍听完眉头一皱道:‘什么?居然瞧不起我们!’

沈苍从怀中掏出四五个银元宝扔给了伙计,‘这些够不够吃你们这吃一顿啊!’

伙计连忙捡起跌落地面的银子道眯笑道:‘够!够。两位客官,楼上请。’

二人被伙计带入一张能坐约十几人的大圆红桌边,林云枫与沈苍两极对视着。

‘沈苍大哥!你给了多少银子啊?’

‘嗯!三十两左右吧。’

‘啊!什么?三十两?我一个月的银子都不够啊!’

‘那是你自己不会去弄银子,像我们这样的高手随随便便都能上千两。这三十两我还没放在眼里呢。’

‘这!这怎么可能?’林云枫惊道。

‘我知道你现在难以置信,等把伤养好了我带你去弄。’林云枫半信半疑地盯着沈苍一会后便低沉了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原先只有壶茶的木桌之上已然摆满的十几道菜。林云枫呆若木鸡地看着道:‘沈苍大哥?这么多东西吃的完嘛?’

‘吃不完带走便是,就当做下酒菜了。别说了,吃吧。’

沈苍拿起筷子从其中一个瓷盘中夹起一个又大又圆冒着香喷喷热气的肉丸子嗷的一口便塞入了嘴中。鲜嫩的大肉丸在沈苍口中爆开,一股鲜香而又嫩滑的肉汁顿时滋润着沈苍红舌。沈苍咀嚼了几下,咕嘟一吞。整个鲜香的丸子便融入了沈苍的肚中。

陶醉于这人间美味之中的沈苍再也无瑕想其它事情,僵硬的笑容也从容了许多。沈苍再次夹一个肉丸嗷的一口。

刷刷刷.......

一盘肉丸被夹了一半后沈苍依旧夹着嗷,手捏筷子林云枫目光细细望着沈苍,而沈苍并为在意这些。

片刻后,十几个个瓷盘空了三个。一个只剩下肉丸的汤汁与两片菜叶,一盘浓香的红油之上漂浮着大红虾的十几根胡须,最后一盘便是一根洁白无疵的鱼骨头与香喷喷的鱼汤。

沈苍靠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仰望着房檐。嗝嗝的两声后道:‘唉!吃的可真饱啊!’

剩余的美味佳肴除了一盘烤鸭之外,其它的都只是被动过几筷子罢了。林云枫转头望着倚靠着的沈苍道:‘沈苍大哥!还有这么多菜,不吃了吗?’

‘吃不下了,云枫兄弟,你多吃点。’

‘我......我也吃不下了。’

‘那就等下带走。’

‘要不现在就走吧,到了明日我们可就不好走了。’

‘说到底你还是怕那个老东西啊!你现在的功力恢复了几成啊?’

‘五成。’林云枫淡淡道。

‘嗯,我也只有七成功力,看来目前确实不是他对手。’

‘沈苍大哥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是肯定有的,要不我怎么会再回落影城。我沈苍虽然不是胆小如鼠之辈,但这种白白送命还没一点价值的事情蠢货才会去做。’

‘什么办法?’林云枫好奇道。

‘现在人多耳杂,不方便说。等离开这里再告诉你便是。’

林云枫顿时感觉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一手托着脸颊凝望着眼前残桌。

倚靠在椅子上的沈苍看着林云枫这个动作脑中刹那间闪出一段回忆,一名女子坐在苍天大树下一手托着自己的面颊,美眸凝望着一间大木屋周边遍野的花草。

沈苍的面容之上也挂满了遗憾。仰望着屋顶想着:‘若是能有哪一天,我和小蝶也能这样该多好。清晨陪着她采集鲜嫩花草,陪她看日出升起。午后和她坐在那棵苍天大树下的石桌上喝着扑鼻的香茶。陪她放牛到太阳落山后的黄昏,一起欣赏着西边的日落。’

‘我沈苍是个有梦想的人,在我原来的家被查封后我便离开了那座不大不小的小镇,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在这期间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冷嘲热讽。直到我渐渐掌握五行气的力量时我便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有着无数的钱财与至高无上的地位。建立一个令整个江湖都闻风丧胆的帮派,自从我第一眼看到小蝶那张清丽脱俗的可爱脸蛋就不一样了。’

‘一向胆大而又豪放的我在她的面前这颗心跳动的是那么的剧烈,甚至不敢直视她那灵秀的目光,不敢说一句话。直到她不断地接触孤傲而冷冰冰的我,我才慢慢克服自己心中的梦魇,慢慢地让她走入我的心中并且渐渐地喜欢上了她。’

‘和她在蝶谷的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在河边吃着她烤的野猪肉是我这一生中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回忆。那个晚上过后,一向爱睡懒觉的我往往是起得比她还早的。因为我多睡一刻,看她仙姿非凡的容颜的时光也就少了一刻。每日听见鸡叫声便匆忙爬起,走出屋外盛开着鲜花的窗户。看着她令人陶醉的熟睡脸蛋,直到她睁开她那乌黑动人的灵眼之时,我便匆忙走开。’

‘我虽然渐渐克服心中梦魇,但是我却从未主动尝试着去接近她。只会呆呆坐在那棵树下的石桌上,等着她向我走来。我耳边最熟悉的声音便是:沈苍大哥!起的这么早啊?然后眼前便出现着一位灵性动人的可爱姑娘,小蝶。而我却只能淡淡地回答她,我心中有好的话想要对她说,见了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我只能眼看着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当她每日清晨叫我去厨房帮她洗菜烧火我自己是高兴不已,从未做过这些的我不是菜没洗干净就是火放得太大。每次挨她的骂,看着她那张气得惨白的洁白嫩脸却怎么也不生气。而是非常细心听着她那柔美的声音与看那清纯的容颜,直到她低头叹口气离开的时候。而我能做的却只能是将她做好的饭菜端上那间大房屋中的木桌上。’

‘当我每次看到坐在桌前那位老妇人冷峻的老脸与那双散发着猛兽光芒的丹凤眼之时,心中总是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并不是怕她,只是因为小蝶的关系,我又不能得罪于她。只得将目光避开于她的凶恶眼神之内却又不敢转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清雅秀丽的小蝶。活波开朗而又温柔体贴的小蝶却总是将色香俱全的素菜夹入我碗中,可爱动人的天颜总是会笑看着我。’

我与小蝶在河边烤野猪肉的第二天,我们之间也不再那么生疏了,但最美好的时光都是犹如昙花一现。

‘沈苍大哥,多吃点啊,浪费了可惜呢。’柔嫩的清脆声传入我耳中,心中的忐忑顿时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我微微一笑道:‘好......好,谢谢小蝶。’

一笑嫣然的她刹那间便回头,我痴痴的目光中出现了原先我不敢转头看的披肩秀发与飘散着的我一直能嗅到的扑鼻幽香。

‘小蝶,你这是干什么?给他夹菜,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夹吗?沈苍大哥?他什么时候是你大哥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就结为兄妹了?’

这股苍老而又尖锐的魔音顿时打破了陶醉在她秀发间的我,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犹如恶虎般凶煞的眼神狠狠盯着着我。我才克服不久的梦魇犹如死灰般的在我心中复燃,我紧紧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娘,您说什么呢?我给人夹菜是我的习惯嘛,这么多年我也没少给您夹啊。我可不希望看到自己亲手做的食物就这样白白被浪费掉呢。我是女孩子,吃不了那么多嘛。沈苍大哥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的第二个人,他过几天就要走了,我就想多做些好吃的给他。’

‘那沈苍大哥是怎么回事?他快要走了你就和他结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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