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魔域的罗启城,我们要怎么去?”
飞在空中,远处的白肚皮已经翻起来了,离明天也不远了,看着那朝阳,夏宇禾耸了耸肩,问道。
安智华一脸淡然,伸手就拿出了一面小旗,说道:“我们要去的是魔域,那里,不是我的势力范围,我去了那儿,也没什么话语权,更别谈浩瀚魔域,诸多强大的魔尊、魔神,除了那个死士场,魔域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片死生之地!”
夏宇禾可没被吓怕,说道:“我知道,魔域之地浩瀚万里,魔族也分各个国土,他们的征伐不比人间界少!”
“不错,魔域之地就是那么真实,他们或许连道理都不讲,只要你没达到能够纵横那里的实力,我们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举着旗帜,安智华一脸淡然,说道。
夏宇禾蹙眉,道:“你是在赌!”
安智华没有反驳,道:“不错,我就是在赌,我在赌一个奇迹,我赌世间一切不敢赌的赌局,你就是我的赌注,一个战神道的萌芽!”
夏宇禾眯眼,道:“战神道的萌芽,你就不怕这个萌芽在魔域被人直接掐断吗?”
布下了旗帜,分了四方位,一道紫黑色的光幕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安智华看着夏宇禾,轻笑了一下,道:“任何萌芽都可能会被掐断,可你是战神道的萌芽,任何人都别想用战斗的方式将战神道的传人,扼杀在萌芽中,因为战神道是无法被亵渎的!”
“你就这么迷信战神道?”
夏宇禾看着这男人,很不解,怎么一提到战神道,他就眉飞色舞起来了。
安智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起夏宇禾,穿过了这个光幕,一个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一切就变了。
他们站在一个类似树林边缘的地方,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天光不似人间界一般敞亮,天光即使照射下来,也是昏暗的。
土壤中仿佛有着能够反光的玻璃碎片,这一片连绵到远处土丘的土壤,都是看起来如沙海一般,反正就是,很漂亮。
指着前方的土丘,安智华笑了下,道:“过了这个土丘,前面就是罗启城了,因为是死士绞肉机,所以,你得委屈一下,做一回我的死士了!”
夏宇禾面无表情,道:“可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安智华闭了闭眼,说道:“自然,我不是个白痴,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你放心好了!”
夏宇禾没有接话,他拍了拍安智华,让他前面带路,对于魔域,他没有一点认知,这地方到底有多大的危险,又有多少的邪魔外道,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就像一个魔域的小幼子,他只适合生存在魔域,如果让他去了人间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误打误撞去了佛寺或者道观,光是那些经文的念诵就让他们瞬间乖得像小宠物一般。
本质上来说,佛经、道书最早出现,可是一点也没有针对那些魔域之人的意思,他们都只是一种理念。
但归根究底,还是自然阴阳的分化问题。
有阴面,就一定有阳面。一个人有自己极度喜欢的一个人,也一定有他极度讨厌的一个人。
有极寒,也一定有炎热。
天寒地冻不知会有南迁的飞鸟,炎热的夏日,也不知会有冬日里盛开的腊梅。
就如现在的夏宇禾,他来到魔域,能有什么等待他,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就一浮萍,能够做到的,只是随着风雨的飘摇,选择自己停泊的地点。
翻过了土丘,又走过了一片比较茂密的森林,不久一座如乌龟甲一般的城池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就这儿了,传说中魔域的第一大城池,里面有的,只是培养自己死士的纨绔子弟,他们将死士生死当游戏,在他们的操控下,在那个角斗场里无数死士相互葬送着各自的生命。”
指着那“罗启城”,安智华的话语很沉重,看着夏宇禾,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进去后,你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你要把自己当一个死士,但要保持时刻的清醒,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夏宇禾冷淡着脸,回道:“没有问题,这个地方,会成为我的修罗场。我会让整个罗启城的死士都趴在我的脚底下,相较于双面魔而言,里面真的有无法一战的存在吗?”
安智华点了点额头,说道:“你这话说得,按道理来讲,应该是没有了!半魔半佛这种少有的存在,应该来说,如果那老僧那佛一面步入仙者境界,魔一面步入魔皇境界,整个魔域,都会被他翻过来,无人能敌!”
夏宇禾一笑,道:“是不是该庆幸他还没到那种地步。”
安智华冷着脸,说道:“没有庆幸,他的存在就已经是一个警钟了,我能够舍下贱命一条来给你铺路,就是怕他继续成长下去,至于能不能阻止得了他,就看你了!”
带着夏宇禾,安智华进了“罗启城”,这个地方,他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