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程功轻叱一声，拳头微微一亮，一道冲击波一样光波被他打了出去。

游荡的鬼影发出了一声惨叫，包裹它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少顷，黑气就已经消散全无。

“阔洛，这种游魂北郊很常见吗？”程功奇怪地问道。

他们出来遛弯才一个多小时，竟然已经见了五只游魂了。

阔洛摸了摸怀里小狐狸的脑袋，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守夜人的地盘上游魂几乎是出来一个就被消灭一个。”

阔洛告诉程功，这些游魂虽然并不强大，但是对它们来说吸收路过行人的负能量就像呼吸一样，久而久之，这些游魂甚至会变成厉鬼，所以一出现就会被守夜人消灭。而且为了清除这些隐患，守夜人还特地成立了一个叫作清道夫的特殊部门，这些人实力并不算强，却是专门负责一片区域的扫荡游魂工作，就像打扫道路的工人一样，所以称他们为清道夫。

“难道是守夜人组织出问题了？”程功道。

阔洛盯着程功上下看了看，然后又用手摸了摸程功的脑袋。

“也不烫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喂！阔洛！”

“哈哈，开玩笑的啦。”

眼看程功就要生气，阔洛微微一笑，认真地说道：“守夜人组织如果出问题，那就一定是变天的大问题！”

“变天吗？”

程功看着已经好几天不见太阳的天空，若有所思。

“老板？”

“阔洛你先回家吧，我想自己逛逛。”

修行者的世界太复杂了，以至于他一直疲于奔命地提升力量，有时候，他也想静静，像以前普通人那样开心地放松一下。

“那我先回去了，老板。”阔洛说着对程功挥了挥手，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又转身走了回来，认真地对着程功叮嘱道：“回来的时候路过超市带点零食，就带曲奇，薯片，巧克力，芝麻球和鱿鱼条吧。”

说完，她抱起小狐狸看了看，然后补充道：“再带点苹果吧。”

目送着阔洛坐上了路边的出租车，程功随手把手机关了机，然后把手枕在脑后闲逛了起来。

夜风拂面，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清凉感，只是迎风的那个那个人已经变了个模样。

“羊肉串！”

“臭豆腐！”

“帅哥，要不要来个大排档？”

……

走在繁华的小吃街上，买了不少烤串的程功沉默地吃着，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明明那个普通人的世界就在他眼前，却又让他感觉如此的遥远，远到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疤痕，这是他十天前拼命时留下的，阔洛告诉他，这样的疤痕是身体破碎的印记，根植在他的灵魂上了，只有在他晋升五阶的时候才能修复。

五阶啊……应该要一两年吧。

程功吃掉了手上最后一支羊肉串，哑然失笑。

他不是来静静地放松的吗？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果然是回不去了吗？

程功沉默地走着，当他走到一家中学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刚刚与一个体格瘦小，抱着一个小女孩儿的男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