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两匹健马顶着细雨穿街而来,当先跳下来一个面容刚毅,紫衣锦服的中年男子。
“荷儿,这顾家可有难为你…你且和爹爹说来,爹爹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男子向赵月荷走来,脸上挂着几分关切之意。
赵月荷依旧是一脸的冷漠之色,头也没回一下,只是直直的看向顾家大宅。
男子讨了个没趣,也不生气,转过身去,看见身后的一群家丁仆从已经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他顿时脸色一跨,换上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也不管身旁的赵月荷是什么意见,只见他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啪的一声甩出一个鞭花,便当先迎着顾府大门的一群护院家丁冲了上去:“顾家的,你特么害苦了我的荷儿,老子今天非灭了你顾家不可...”
被人打上门来,顾家又岂能任人欺凌,双方势同水火。
霎时,城南这边乱成了一锅粥,上百人乱斗到一起,场面壮观,可是让围观的百姓饱足了眼福。
吃瓜群众一脸懵逼:“年前的时候两家不是还好的如胶似漆,结了姻亲么?怎么这才过了两月,就打上了?”
有人知情人士透露:“我可听人说了,原因就出在顾家二老爷那儿子顾文生身上,就是顾家在京城当官那个顾颐达,诺,刚才被装棺材里抬进去那位...”
“哦?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年前的时候顾颐达的儿子顾文生不是和赵家的赵月荷成婚么,当时咱们灵州也有不少想攀附顾颐达的人家派人去京城道贺了的。
问题就出在这场婚礼上面,亲朋好友一番热闹过后,到了入洞房的时间,却不料这顾文生却不见了踪影...
这事儿赵家肯定不依啊,又吵又闹,顾颐达也是觉得脸面丢大发了,带着一群人便满京城找,哈哈...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着?”
说话的人弯着腰笑了好一阵,这才说道:“原来那顾文生撇开新娘不要,却跑到天香楼的妓院快活去了,顾颐达带着人堵到妓院,顾文生一急,竟然直接从三楼赤条条的跳了下去。
听说当场就摔死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活着,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就顾文生现在这模样,估计也没几天好活...
顾颐达多要脸面的一个人啊,当着全京城的达官显贵,闹这么大一个笑话,以后还怎么有脸入朝为官,没多久便活活的将自己给气死了...”
旁听的百姓皱眉不解:“说来说去,都是顾颐达家的事情,听说顾家老太公前年去世的时候便给顾家三兄弟分了家。
如今各为一户,顾颐达死了,要回来落叶归根到也可以理解,可是顾家人拦着门不让顾文生进门又是什么个意思?还有,赵家又跑来打的哪门子的架?赵月荷是嫁给顾文生的,又不是嫁给顾颐章和顾颐民的儿子,赵雍的理往哪儿站?。”
“呵呵...”
说话的人冷笑一声,拍了拍一屁股的泥站起来:“哪儿都不占,能占到顾颐达的钱就成...”
......
两家打得热闹,这场一笔巨大利益的角逐双方都默契的将顾文生当成了空气。
顾家的大门顾文生终究还是没能进去,马车兜兜转转,被颠簸得晕头转向的顾文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天快黑的时候巧儿给顾文生喂了些米汤,将他丢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便没人再来理会他这个将死之人。
看着黑漆漆的屋顶,顾文生不知道这笔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财产最后被人怎么瓜分,但是他知道,自己被人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