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香脸都笑成了桃花开,自然是全都笑纳,只见她收了钱,保证道:“诸位爷,今天肯定是听不了了,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顾公子住什么地方,但是我李臻香保证,现在就立刻差人去找,今天就算翻遍灵州城,明天也一定将顾公子给诸位请过来,还请诸位爷明天准时过来捧场啊!”
李臻香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下面自然也就没人再闹腾,虽然心欠欠的,也就只能想着明天再来听了。
李臻香走下台来,刚才那个送顾文生铜钱的伙计顿时满脸的崇拜:“高…高…香姐果然是高,送两贯铜钱给那顾文生,一转眼,就赚了七十多贯回来…”
这个马匹显然很受用,李臻香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明天顾公子过来的时候,记得态度好点…”
“一定…一定…香姐放心好了…”
……
聚仙阁的这茬意外掀不起灵州的波澜,当柳树的影子变得很长,斜阳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西郊城外的曹青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回事,还不回来,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关城门了啊,莫不是师父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赵家老宅,本想着叫上梅羽一并去城里找找,不过一想到那丫头的不靠谱,也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曹青山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管后院的梅羽还安排了他做晚饭的事情,便急匆匆的向着灵州城而去。
一边走,一边找,他心里还一边想着,师父不见了这事儿,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小姐。
曹青山其实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这么大的一个灵州城,要是就凭他一个人两条腿这么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是赵月荷不同,赵月荷身后的顾家,也是有百十号人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一想到今天早上赵月荷对顾文生的那种冷漠,还有那无情的一撞,曹青山觉得,也许,师父这是故意不回来的吧。
也许,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想到这里,曹青山心里有些失落。
找一个故意不想回来的人,何奇困难!
曹青山漫无目的的走在灵州的街道上,看着渐渐稀少的人流,还有那随着夜幕笼罩而下的凉意,曹青山又想到顾文生连走路都走不好,身上又没钱,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状态,心里又是满满的担忧。
时光飞逝,一转眼,三天过去。
西城这边的如家酒楼,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只是偶尔出现的几个食客,会时不时的谈论最近灵州城里比较热衷的话题。
有人说:“关云长那一句酒且斟下,某去便来,端得是令人热血沸腾,好男儿,当如是也…”
“哈哈…可不是嘛,关云长温酒斩华雄,那关羽算是彻底出名了,要我看啊,那张翼德的功夫,怕也不比关云长差了,当时要不是关云长请缨,这温酒斩华雄的传奇,怕就要落在张翼德的头上了…”
“哈哈…要我看啊,张翼德的功夫应该要比关云长厉害一点的,那说书先生说张翼德和吕布单独战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然后关云长提刀而上,和张翼德一起战了吕布三十个回合,还是拿不下吕布,后刘玄德上了,吕布望风而逃,由此可见,吕布的战力也就是张翼德和关云长二人的总和,而张翼德能与吕布单独战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还是张翼德厉害…”
“你这逻辑狗屁不通…”
……
大堂内的食客对张翼德和关云长到底谁厉害而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赵月荷完全是一脸茫然,搞不懂最近这些人争论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知道,自己这边生意惨淡,再这么下去,怕是撑不了几个月了。
然而,正当她愁眉不展之时,大门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女子,一副大汗淋漓的焦急模样,见了赵月荷,连最基本的见礼都忘了,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姑爷不见了,曹青山也不见了,都不见了三天了…”
本来就在为生意不好的事情烦心。
闻言,赵月荷俏脸一沉,手里的账本重重的拍在案上,冷冷道:“这个废物,整天就知道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