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领衔,姬升耀补充,两人絮絮叨叨的讲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眼睛里看见的实情叙述清楚。期间,古意不断变换坐姿,好像屁股底下坐的不是沙发,而是一个带靠背的搓衣板。
末了,张铁啧啧赞叹道:“我估计新金沙这次肯定花了大价钱,就那些装修、就那些服务员儿,没有个几十万拿不下来。”
古意听完,猛抽几口烟,双手一摊,身体像散了架木屋“唿滕”一下瘫靠在沙发上,随后叹口气,无奈的说:“有钱啊,有钱就是任性,咱要有这么多钱,咱也装成那样,甚至比他们还能造,省着别人处处压咱一头。”
“也不尽然”古意话音刚落,赵辉立马反驳道:“咱这儿虽然不干净,但总算还没有太出格,我刚才听张铁说的意思,新金沙娱乐城不但抢了咱的生意,而且还抢了赌场的生意,这样做不但不地道,而且坏了规矩。我看士可忍孰不可忍!咱们明的不行,给他来点暗的,成不成的不重要,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警告别玩儿的太过火!”
赵辉刚说完,在座的几位立马来了精神,尤其是古意,他猛地一下坐直,双眼放光,急切的问道:“三哥,玩儿什么暗的,快给弟兄们说说”
赵辉招招手,示意此处说话不便,几个人相跟着来到古意办公室,关上门,谁也顾不上找寻座位,就站在屋子中间为了一个圈儿,赵辉站在中间,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两天后,县公安局的值班室里多了一封信。信封很普通,一看就是从小卖部里的廉价货。
信封不行,字更潦草,仔细辨认后,看见收信人一栏写着:局长大人亲启,下面落款处是寄信人,上面写着:一名有良知的紫霄人。
收信的前一晚,公安局的老廖值班,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本来已经退休了,因为在家闲着没事儿就被公安局返聘了回来。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当早晨接班儿的小王拿着信问他来源时,他一脸的懵懂,含含糊糊说了半天,最后也没说清楚。不是老廖说不清楚,是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这封信到了值班室的桌子上。所以,对于小王的问话,他也只能含糊处理。
老廖说不清楚,但是脑子不糊涂,他一把抢过小王手里的信件,直奔局长办公室而去。老廖知道,不管信里讲什么,既然是局长大人亲启,那么一定跟局长有关,既然跟局长有关,第一时间把信送到局长手里,多多少少也算个表功的机会。
局长刚上班,屁股还没暖热座椅,就听见“、、”几下敲门声,“进来!”他将手提包放入抽屉里,抬头应道。
老廖推门而进,举起手里的信件,故作神秘的说:“昨天晚上我值班,睡到凌晨三、四点钟时,听见值班室门外有动静,我赶紧爬起来冲到值班室门口,这时,只见外面黑影一闪,值班室桌子上就多了这封信。”说完,把信递了过去,“我看上面的收信人是您,就没敢拆开,抱着信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