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蜡油烧尽的油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屋子越安静，香气越浓厚；香气越浓厚，气氛越静谧；气氛越静谧，心跳越清脆。

阿良的手不知该放往何处，只是轻轻地点着自己的大腿，跟着心跳声慢慢地打着节拍。鼻子里闻到的不仅有蜡烛烧尽的油香，还有对面传来的阵阵少女的幽香。阿良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将眼睛闭起来，不敢再多看一眼。

良久。

对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声音：“还等什么呢？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吗？”

“不……不是……”阿良忙不迭地回道。

“那你动手吧！”花月夜咬着嘴唇说道。

“我……我……”阿良支支吾吾，似乎不敢说话，却还是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就在指尖似碰未碰的那一刹那。

“哎呀！”花月夜突然叫出声来，“你的手摸哪里呢？”

阿良的手刚刚触碰到一点凸起的柔软的地方，就赶紧抽了回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呀，真的是个呆子。”花月夜满脸娇羞，还是抬起头看着完全紧闭双眼的阿良，哭笑不得，“好歹也得把眼睛睁开吧，你难道打算一直做个瞎子吗？”

阿良羞涩一笑，赶忙把眼睛睁了开来，发现对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霎时间，又觉得不好意思了，一脸傻气地看着花月夜。

终于，还是花月夜先说话了：“我们摒弃邪念吧，一切都是以修炼心法为目的。你就当我是个男的，我也把你当成女的。彼此抱玄守一，能救你性命，才是正理。”

阿良一想，一名女子竟能如此坦然，都不避讳，自己若是再有受制于世俗间的男女之防，倒是显得太过小家之气了。当下正色道：“姑娘说得极是，我们从容应对便好，又何必心生邪念！”

两人虽然经过了一阵拘谨，此刻倒是显得颇为坦然自在。世间的事情本不过就是人心一瞬间的顿悟，世间的道义礼法若在心中，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多少人位居高位，嘴里说的是仁义道德，满肚子却是男盗女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