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源刚说了一个字，又有些支吾。

昨天晚上的经历，连陈源都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警察更加不会相信。

“我当然是在家里睡觉。”陈源想了想，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李如雪就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就说明你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依旧有杀人的嫌疑。”

“那动机呢，我好好的杀她干什么？”

陈源已经有些抓狂了，就因为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自己竟然被指认为杀人凶手。

“对于你的身份，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你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非常贫穷，但是大学刚刚毕业，你就在江城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这样的地段，就连租金都价格不菲吧？”

李如雪语气怪异，明显是意有所指。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源显然是有些生气了，李如雪的目光，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每个人都有一层伪装，可是她的目光，就想要是要撕开自己的伪装那样，让人无比抗拒。

“如果将你列为嫌疑人，我会申请调查你的资金流动，看看这笔钱究竟是哪里来的。”李如雪继续说。

“够了，我已经说过了，我跟这件案子，没有半点关系！”

陈源瞪大了眼睛，怒吼着走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李如雪的衣服，几乎要将她摔在地上。

这时候外面的警察也冲了进来，冲着他们问：“李警官，出什么事了？”

李如雪却冲他们摆手说：“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那几个警察看了看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关门退了出去。

李如雪伸手推开陈源，笑着对他说：“你既然是心理医生，就应该很明白，从你发怒的那一刻起，就证明你心虚了。”

“你到底想调查什么？”陈源的语气有些绝望。

李如雪收起了笔记本，对他说：“忘了告诉你，宋娴的死，应该是自杀，刀片就在旁边，上面只有宋娴的指纹，她应该是自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所以你是在玩我吗？”陈源喘息着问，他已经不想再跟这个警察玩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仓皇的小白鼠，接受着不停地试探与戏弄。

李如雪耸了耸肩：“倒也不是，我们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查清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跟你没多大关系。”

陈源站在那里没吭声，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所以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既然都查清楚了，那你可以叫他们收队了吧，我今天还有预约的病人。”陈源的语气不太友好。

但李如雪却不着急走，反而是凑近过来，对他说：“既然都来了，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想现在就问问你。”

“你问。”

“我听说专业的心理催眠师，可以通过心理诱导的方式，诱使患者进行自杀的行为。这种事情……你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