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摆摆手道:“不用了,现在都快过子时,可不能扰人清梦,我们聊会天吧。”
谢素秋乖巧地点点头。
“你幼时便有机会读书识字,应该家境不错,可为何沦落到此?”王浩将话题切入了关键点。当然王浩并不知道他这个观点是错误的。
听到王浩的话,谢素秋想起过往的经历,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你可别哭,你这一哭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你了?如果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我和兰采阁的掌柜真的是朋友,我一定能帮你的。”王浩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他极力劝慰道。
“奴一时情难自控,失礼了,还望官人见谅!”谢素秋拭去眼角的泪水见礼道。
“无妨,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也许我能帮你。”王浩温柔地问道。
“奴不知道从何说起?”谢素秋轻声道。
“不急,现在才过子时,你可以慢慢说。”王浩鼓励道。
谢素秋温柔地一笑道:“既然官人想听,那奴就告诉官人,但奴希望官人听了之后能答应奴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如果是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你,如果是我办不到的,我也一定会尽力帮你。”王浩问道。
“请官人一定要要了奴!奴虽坠入章台(青楼的另一种称呼),但还是清白之躯……”谢素秋跪拜在地道。
“快起来!”王浩赶忙扶起谢素秋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奴就长话短说,奴幼时家道本还殷实,可天有不测风云,家中接连遭灾,使得家道中落,奴一家六口人再也难以维持生计,爹爹也因此病故,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奴自愿卖身于章台十年。”谢素秋简短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这就是现实,王浩也无能为力,这在任何朝代都有,有时候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而谢素秋却是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王浩知道在古代,人在灾难面前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在极端的情况下,人吃人经常会有,甚至可以说是不绝于史。
“可是你为何一定要我要了你?难道中间有什么难言之隐?”王浩好奇地问道。
王浩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他是柳三变,苏轼等人,他还能理解,但问题是他的长相只能算是一般,甚至还比不上王康,才华就更不用说了,按古人的评价标准,他精通的都是杂学,上不了台面,而且他抄的词从来都没有冠上自己的名字,知道是出自他的手的人是非常少的。
“奴委身章台之后,原本待过完年节便要给奴公开梳拢的,可不知兰采阁用什么手段将奴弄到了兰采阁,兰采阁的妈妈给奴说,如果服侍好官人,以后便不用在章台卖笑,如果官人愿意,奴可以随官人回家,以后只服侍官人一人,如果官人不愿意,奴便留在这里只做些杂事即可。”谢素秋解释道。
“既然这样,我替你出面,让兰采阁掌柜放你回家,如何?”王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