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闻报》发售的当天,王康早就安排好了的十名家丁同时开始行动,这十名家丁原本是替他在江南妓馆搜罗美女的,所以在与妓馆打交道方面非常有经验,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专门负责去京师各个妓馆统计愿意参加花魁大比的妓馆与伎女。
花魁大比的报名时间是从四月六日到四月十五日,王康原本是想将时间拉长一点的,但王浩考虑到第一次弄这个活动,时间不宜拖得太长,拖得太长的话,容易让原本非常热烈的气氛冷却下来,挫伤参与者的积极性。虽然前后只有十天的报名时间,王康原本预计参加的妓馆不会超过五十家,谁知到最后参加的妓馆居然多达九十六家,人数超过了一百一十人。
而王浩除了提供方案给王康之外,其余的关于花魁大比的事情,他都没有参与进来。在花魁大比这件事情上,他一直都在努力地让自己置身于事外。
四月初八,佛生日。
虽然现在佛教被林灵素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在这个重要的节日,京师的十大禅院依然按照惯例举办了“浴佛节”,京师大量的佛教徒都参与了进来。
王浩虽人到了相国寺,但却没有进入相国寺参加浴佛节,他与林灵素的关系摆在那里,如果他都去参加浴佛节,这等于是打了林灵素一巴掌。而卢氏要参加浴佛节,王浩却没有阻止,他知道卢氏既信佛也信道,实际上在民间既信佛也信道的人很多,这两种宗教不同于其他宗教,没有野蛮的排他性。
王浩与卢氏约定,中午一起去丁家素茶店吃饭。只是王浩在相国寺门口一直等到了中午,卢氏一干人等还没出来,却等来了一名僧人。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王浩王施主?”僧人施礼问道。
“正是,你有什么事吗?”王浩疑惑地问道。
“王施主的母亲卢氏此刻正在相国寺的智海禅院,还请施主移步,随小僧一起前往智海禅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浩一脸不高兴,甚至有些动怒了。
卢氏是知道一点王浩与林灵素的关系的,今天王浩在相国寺外面等她并没有进去,她也是知道原因,按理说,卢氏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而且此事关系到王浩,她只会更加慎重,绝不会轻易主动再次要求他在这个特殊时间进入相国寺的。
一看王浩的脸色不对,僧人赶忙解释道:“佛印禅师与了因禅师此刻正陪同卢施主在禅院饮茶,谈话间说起王施主,两位禅师便想请王施主到智海禅院一聚,卢施主也同意了此事。”
智海禅院是相国寺主持住的地方,而佛印禅师正是相国寺的主持。这个佛印禅师当然不是与那个苏东坡交好的佛印禅师,他原本法号是智清禅师,后被赵佶赐法号为佛印禅师。王浩之所以知道智清禅师,那是因在《水浒传》中曾提到过他。
佛印禅师的地位极高,曾多次入宫讲法,在宋徽宗时期,佛印禅师也曾入宫劝说赵佶护持佛法,只是赵佶只信道教,对佛教并不感兴趣,佛印禅师的规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不想落人话柄,走后门。”王浩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王浩知道佛印禅师与了因禅师之所以想见他,应该是为了佛道合流的事。王浩不信佛,但他知道佛道合流很快就要废掉了,在这个时候,他不介意卖个人情给佛印禅师,将来也许有一天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