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宝石染血。听着卡萨罗夜的悲歌独舞。还有谁在?国王对影低语,王座厅内只剩黑鸦长鸣。”
“曾有玫瑰芳香满怀,而今腐朽与死寂常在,还剩下什么,国王对影长叹,王座厅外霜雪呼啸。”
“汝之欢乐,今日之痛苦。”
“黑暗中沙哑的声音叹息。”
“白发满头的国王挥剑,还有谁在还剩下什么......”
冷月高悬,桂影树下,游吟诗人弹琴高歌,布满伤疤的手指拂过竖琴的琴弦,断断续续的旋律伤感且凄凉。
桂乌乌泽尔按剑走来,止步在诗人近前。
“你在唱什么?”桂乌乌泽尔问他。
“古老的歌谣和传说,亲爱的陛下,既不颂赞英雄,也不是为要宣扬他们的光荣事迹,有的只是悲伤与遗憾。”游吟诗人回答。
“听起来是个不详的传说,在我小的时候我也想过能够成为一个诗人。”桂乌乌泽尔注视诗人。
“在北国建立之初这里曾被称为卡萨罗夜,自后一任王被称为‘悲鸦’,史书没有留下他的全名,只有这个不幸的绰号被后人知道。”游吟诗人停止弹琴,迎上新王打量的目光。
“原来说的是他的故事,这首古老的调子我是第一次听到。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北国人,是最近才来的我们北国?”桂乌乌泽尔面容平静。
游吟诗人回答,“陛下的眼睛真是锐利,我出生在南境,如你所知的一样,那里现在已经是失落的国度,恶魔军团入侵了我的家乡,战火弥漫到全境的时候,南境王国的联军无法抵挡恶魔军团的进攻,很多人选择远走他乡避难,在东方与西方还有强大的王国林立,恶魔军团自南方的大陆渡海北上,沦陷的南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在意,距离的遥远与国力的强盛总让国王与领主们不能相信,恶魔的可怕能够在一夜间犹如瘟疫一样席卷大地。
“我自小跟随多情的父亲成为一名游吟诗人,我饱读各类书籍,在无意间翻看到一本手札,上面写有卡萨罗夜的历史,我与父亲不同,我只喜欢悲歌,那些充满悲剧的人与事会赋予我很多创作的灵感,如果陛下愿意的话我以后可以为陛下作歌,我对于创作有特别的天赋。”游吟诗人说起自己的来历。
桂乌乌泽人注意到他弹琴的手,“你会用剑,而且是个高手,我知道很多的游吟诗人皆擅长剑术,常独行在野外,对有困难的旅人提供帮助,所以各个地方的人多多少少会喜欢诗人的到来,你叫什么名字?”
“卡扎尔,亲爱的陛下,南方人的名字。”游吟诗人回答,他的目光落向新王的腰际,“一把好剑,有魔法的祝福,我能感受到古灵生生不息的力量。”
“你还懂得魔法?”桂乌乌泽尔十分意外。
“我曾随一位伟大的巫师学习过魔法,遗憾的是我没有使用魔法的天赋,不过长期的训练让我对魔法事物拥有特别的感知能力。”游吟诗人回答。
“你既从南方到来,有没有见过他们说的恶魔军团?难道真的如传闻一样的可怕?”桂乌乌泽尔继续问他。
游吟诗人拨动琴弦,旋律依旧那么悲伤,“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世上还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巫师操控的死尸不知道痛苦,刀剑还是能够阻挡他们的进攻,恶魔不畏惧刀剑,寻常的魔法也不能带给他们伤害。或许只有死亡之母才能阻挡他们的进攻,曾有人这样告诉我。”
“死亡之母?”桂乌乌泽尔有些好奇。
“我们南方人的神,不同你们的圣光,亲爱的陛下,她有三张脸。”游吟诗人回答。
桂乌乌泽尔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第一张脸被称为‘卡怒之焰’,战士的脸,象征毁灭同力量。神灵拥有我们难以匹敌的神力,他们拥有众多化身,因为神力的不同,有着光明与黑暗以及混沌的区别,作为黑暗主神之一的杜门卡丝,我们南方人称之为‘死亡之母’,当我们死去会在幽暗世界见到她,她是混沌之门的守护者,深渊裂缝最初的守护者,卡怒则是她守护的化身,给予信徒力量与重生的希望。
“第二张脸我们称为‘谬加之泪’,女人的脸,象征怜悯与救赎。传说南境的森林深处,有一座死亡之母的地宫,只有满怀绝望与悲伤的人才能找到,谬加会拂去他的泪。
“第三张脸我们称为‘卡萨之笑’。”诗人不再说下去。
桂乌乌泽尔不明白他的意思。
游吟诗人弹指弹琴,目光落向神殿。
国王顺着他的人目光看去,月下面无表情的祭司正看着他。
“神使也一定会知道卡萨之笑,陛下既然走到这里,必然是为见尊荣的圣光的使者。”游吟诗人退走。
桂乌乌泽尔没有留他,走过石阶,克罗伊转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