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看了远处还在与己方士兵厮杀的一色军,大吼道:“杀!”
吼声歇斯底里,却呈现出了一丝烦躁。
一股不同于明智光秀平时安静儒雅的暴戾的气势从他身上扩散开来,那冷漠的眼神,如万年冰霜覆盖的脸庞,不仅是远处的一色军,就连他身边保护他的旗本,也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该死的一色军!
为什么?为什么一色军明明已呈现颓势,却没有将要败退的样子,不仅如此,甚至连一点溃败的样子都没有。
这一点也不奇怪,一色军现在只是处于不利的态势而已,连局部性的溃败都没有开始,就更不要提总体的败退了。
明智光秀的内心已经无法保持平静了,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开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就算将敌人全部歼灭,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算在这里打败了敌人,那也不过是一场胜利的“战役”。
但如果本阵被敌人占领的话,那么。。。。。。
那样的话,自己的退路就全被切断了,而且一旦身后的敌人与眼前的一色军联手起来,对自己进行包围,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所以,他必须赶快回去!
但眼前的敌人还没有完全被自己打败,如果贸然撤军的话,那么他们马上就会“活过来”的。
所以,他退无可退!
该死,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像被强力胶黏在了这里一样!
明智光秀深吸了一口气。
等等!
莫非这就是一色义道的策略?
接着大军离开本阵,偷袭本阵。
再让大军被一群虽然战斗力不高,但却有一战之力的农兵将自己死死的拖住。
这样的话,就能完成“包围”的战势了!
是的,一定是的,所以他才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老家伙,果然没那么简单!
要不现在强行撤兵回援本阵,等本阵脱困后,再作打算?
他摇了摇头。
“不行,我决不能抱这种念想。。。。。。现在一色军不退,我在这里脱不开身,根本就无法回援本阵。。。。。。一切就只好指望小五郎了。。。。。。”
但是,自己的那个儿子能指望上吗?
虽然自己可以很自豪地说,他比起同龄人,已经非常优秀了。。。。。。但再怎么优秀,他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应付这种场面,甚至。。。。。。
一想到那个自己最害怕的状况,明智光秀的脸色明显一白。
然而,正当明智光秀的内心不断向下沉的时候,藤田行政那如炸雷般的呐喊声从远处传来:“主公,前方又出现了一支军队!!!”
“什么?”
明智光秀的脸变得比白纸还白,他“霍”的站起。
难道又有敌人杀来?
现在的他,已经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方式来看待问题了,对某个人,某件事的担心,让他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判断事物已经开始颠三倒四起来。
顺便说一句,本能寺之变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
歇斯底里的杀喊声由远及近,战场外再次出现了黑压压的大军。
“主公!”
藤田行政却是面带喜色的样子,
“不是敌人,我看清楚家徽了,是丹羽殿下啊!!!”
。。。。。。
“才藏,你看到了吗?”
因为我的安排中,前田庆次与可儿才藏的防守区域是紧挨着的,所以他们两人便“协同作战”。
此时的毛利本阵已经出现在了离中军大营不远处的一里之外,那巨大的马印上,纹的正是赤井家的家徽!
从两军本阵离得如此之近,就可以推算得出,
明智军的本阵已经被打破,敌人已经攻进来了。
“庆次郎兄,你指的是什么?”
可儿才藏刺死了眼前的一个毛利军,擦了把脸上的血,问道。
“那里。。。。。。”前田庆次往那个巨大的马印处一指,“看到了吗,那里是毛利的本阵!”
“早就看到了。。。。。。咦,庆次郎兄,你要做什么?”
“我手里还有四十多个骑兵,你那里呢?”
“少主分配给我的骑兵,也只剩下五十多个了。”
顺便说一句,因为毛利骑兵的猛烈冲杀,我手里的骑兵,已经剩下不到六百了。
“嗯,加起来应该能达到一百了。。。。。。才藏,我们带着手里的骑兵,去攻击毛利军的本阵如何?”
“什么?”
可儿才藏大惊失色,
“你疯了?!毛利军的本阵自然有最精锐的旗本保护,我们这么去无疑是去送死啊!”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这战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么守下去,我军溃败是迟早的事!”
“可是少主。。。。。”
“少主都能不惧生死,留守本阵,难道我们就怕死吗?”
“。。。。。。”
“擒贼先擒王,我们现在利用骑兵的快速移动,偷袭毛利的本阵,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击杀赤井直正,就像信长大殿当年在桶狭间做的一样。”
“可是赤井直正你我都见过,他怎么会像今川义元那样糊涂呢?而且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就算如此,我们也能在毛利本阵制造混乱,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甚至还能逼退敌人。。。。。。一句话,你做是不做?!!!”
“做了!”
可儿才藏咬咬牙,“死就死吧,如果真的能报答少主与主公的知遇之恩,那就算是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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