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孙辛夷教授和小筝在下午六点钟准时来到林中继家里,这是最后一天了。
和前几天一样,小筝把钢针扎进脊椎中央的疙瘩里,腥臭而且浓黑的脓液从中空的钢针中冒出来,一点一点地滴在小盆子里。这一次,小筝让站在她旁边的人扶住钢针,自己拿了个压舌板轻轻的从边缘向中间挤压着。慢慢地,从中空针管中流出的脓液不再是乌黑发亮的,而是掺着一些红色的血,不过这血也不是鲜红色的,而是暗红色的,只是闻起来依然腥臭。
小筝用神识一点一点地剥离脊椎中的毒液,这是一个十分细致的活儿,必须要全神贯注,才不一会儿,小筝的额头就全是汗珠,来不及擦拭,有的汗珠顺着睫毛往下滴,有的汗珠则流进了眼睛里,引起一阵疼痛。在一旁随时打算搭把手的家政服务人员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轻轻的吸走小筝额头上的汗珠。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从中空针管中流出的不再是腥臭的脓液,而是鲜红的血液。小筝才拔出针管,扔进小盆子中,重复着之前的焚烧步骤。小筝自己盯着,这么毒的毒液,她是不放心让别的人去做的。
孙辛夷教授为小林把脉,沉吟了片刻,一众人来到书房。
林中继两眼盯着孙辛夷教授,满怀着希望,“怎么样?是不是全好了?”这几天的治疗林中继全看在眼里,儿子身体上的痛苦他无法替代,只能暗暗的隐忍,只想着等儿子病好了,就可以展开全面的报复。
孙辛夷教授两眼含笑,“没错,毒素已经全部排出,现在就只剩下好好调养了。等一下过上个半个小时,把药喝了,剩下的明天早上喝。以后每天都这样,临睡前喝一次,早上空腹喝一次。过上三个月,就没什么问题了。”
小筝这时已经累得瘫在椅子上,连小手指都不想动,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挣扎着说:“要给他多晒太阳,房间里要通风,多到户外活动,但不要做剧烈运动。”
林中继点头答应,还用笔记了下来,生怕自己疏忽了哪一点,“有没有什么忌口?”
孙辛夷教授拿过纸笔,一边写一边说:“我把忌口写下来,你给他准备食物的时候多看两眼,有的是食材,有的是调味品,都要注意。”
林中继小心翼翼地收好孙辛夷教授写的那张纸,贴身放着。
小筝这时候也有了一些力气,就和孙辛夷教授一起告辞离开,和第一次来一样,林中继拍了司机送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