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在纺织上有不少的绝招,为何不快说出来,等本官主动向你提呢?”
“哦!”严世贵被知府官威吓得出了虚汗,听这么问这才放下心来,禀报道,“大人下官刚做出来一些新工具,尚不敢说有太好的作用,有待使用检验。因此想在有些成效推下去了后,再向您禀报。”
“原来如此,世贵啊,”许知府语气和缓了,“于编修曾向我多次夸奖你,说你长于开拓,那些新器物一定推广下去,上面在推考成法,你要能做得好了,连本府都跟你沾光啊。”
“是是是……”
许知府站起来了,绕过了桌子在他身边轻轻的拍拍他肩膀:
“棉纺前途不可限量,松江衣被天下,我们穿的官服都是棉纺的!月港开关,大量棉布被运送着出了海,要能换回来成船的雪花银子,那可都是国家的税收啊,世贵靠你了!”
“是!”严世贵也知道许文强说的是些官话,套话,但听着就是那么舒服。
许知府又说:“你这个通判,可是有监督本官的权力的,皇上把你派到了我这儿,我明白,欢迎你监督!”
“不敢,不敢。”严世贵心里也一动,原来通判这个官职这么有职权,张居正派他来这儿,安排这官,真有这方面想法吗?但许文强是官场老手,初次交道感觉他很难对付。
“有难事尽管找本府,先下去安排吧!”
“谢大人教诲,属下告退。”
严世贵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迈了轻快的步子到了府门外边,他的随从都等着了。
“大人您没事吗?”
“知府好相与否?”
“不算太糟,现在还没看出什么异常。”严世贵应着徐谓之,柳少游关心的话带人离开知府衙门。
一路上徐谓之道:“许知府他这人似乎听人说过,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不是张居正一党,也不是高拱一派,人家就是地头蛇,松江一府独霸一方,接触后大人您觉得他呢?”
“人如茶,慢慢品吧。”
大家说着,就到了自己的衙门了,这是松江府单独给严世贵的织业通判,开辟出来的一处很大院落。
“哇!”柳少游看着这大宅大衙门惊呼,“于慎行,张居正大人,威力不小啊,哪个通判不是围着府台一起的。”
严世贵带柳少游、徐谓之、戚星、严喜等随从,严宋氏、小阿奴等家人,一进这院子就被迷住了,又气派,又宽敞明亮的好屋子,比知府的那个大院子小不了太多,地理位置还更佳!
严世贵看看徐谓之:“这似乎都有点抢知府的风头吧?”
“都说“官不修衙,客不修栈”,但谁也别在意这地方原本就好的对吧?”
“这宅子看样式我怎么感觉原来是私宅的?”
一问里面人才知,这宅原是织纺某员外的一处私宅别住,但后来因为破产,家宅变卖抵税,于是成了现在这样。”
“千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