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在战场上走着,士兵们在欢呼,在狂叫,俘虏们被押往后方,但他们的表情似乎并不希望俘虏投降,他们需要这种喜悦,为了士气,为了明天的战役,为了王庭的胜利,寻找一个能够让他们忘却牺牲不畏死亡的理由。
在那一片尸积成山的地方,我慢慢徘徊,身后有马嘶声,巴顿跳下马走了过来。
“他们都已经归营了,你是不是也回去一趟,等下他们又要讨论明天的行动了。”
我忽然转头看着巴顿。
“你站过来。”
我把他摆到了我的后方,我捡起一把剑,然后作劈砍势。
“如果这时你想救人,你会怎么办?”
巴顿思考了一下,然后往我的肋间指去。
“我会刺向你的肋部,要不想同归于尽那就必须要抵挡,就算你不抵挡,我也有很大概率把你撞开或者把剑撞歪。”
那刚才那人为什么会用那种方法和我硬碰呢?
虽然巴顿说的也并不能解开刚才的困境,但显然比那样暴露自己空档去阻挡剑刃的招式更加行之有效。而且那个中年教士是哪里冒出来的?要不是他的出现,我本想围绕着那个乔·启明者击杀更多的武士。
“或许他们没料到你反击得这么迅速就算是和你对练了这么久的亲卫队到现在不也还不是你的对手吗?”
是对方大意了吗?我回想着那个被我杀死的护卫焦急的动作,无论经验多么丰富,一旦失去镇定就会不堪一击,但乔的死就这么让他难以接受吗?我也没有办法,或许是圣殿武士们的上下条例就是要求必须尽可能地保护上级,我在四周再徘徊了一会,武士们尽管有死伤,但是无论是武器还是尸首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今天的作战各位有什么想说的?”
元帅看着地图问道。
“报告元帅,这次只能说是小胜一场,坦丁的武士仍然是威胁,如果用精锐去抵抗他们,那在战争分出胜负前先撑不住的是我们。”
“亲卫队已经尽可能的派遣过来了,要是再抽调那王都的安全都会出问题。”
“等下抽调各领主的精锐部队组成联合编队,这样可以吗?”
“如果用人海战术可以吗?”
“今天已经试过了,伤亡太大,普通人想杀死他们只能靠运气。”
“那在他们围住这些人的同时让法师或者用火炮和投石车火力覆盖那片战场呢?”
帐篷里的声音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那位将军自知失言,偏过了头。
“大家只是战术上思考可能。”
有人替他解围,元帅抬起了头。
“你觉得可行吗?”
他扭头看向副校长,副校长的表情像吃了一只苍蝇。
“这一次他们的教廷主力并没有和我们交手,只是派出了一些武士投入了战场,照道理武士是他们的护卫,要是我们对他们进行这种攻势,说不定教廷的主教和教士会采取一些同样不人道的攻击。”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会不反击?”
副校长一拍桌子。
“欧根!元帅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
元帅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