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J姐!
她来找我问罪了!
可怕!
她战战兢兢地按下了接听键。
难得不用开工,可以在家休息一整天。江沅正陷在他的懒人沙发里,舒舒服服地看书。
这时,门铃响了,打扰了他此刻的宁静。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他看到的是白晓仪那一张略显抱歉的脸。
“打扰了沅哥,不好意思。”她抱歉地说,“我知道你今天休息,不过之前接到领导电话,说让我把粉丝给你寄到公司的那些信件处理一下,挑几封回送个签名照什么的。我这手里也没有,就打印了一些照片,想说让你签上名字,所以就来打扰了。”
“进来吧。”
江沅没多说什么,就把她请进屋了。
这还是小白第一次来到江沅的住宅。不是那种筹备时住的房子,而是他真实的居所。房子不大,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都是些极为简单的设计。除了一个巨大的贴墙书架之外,甚至都没有什么装饰品。一看就是个独居人的住所。
而江沅的状态显然也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穿着一件V领衬衫,宽松的休闲裤,头发也没有打理,有些卷曲地四处散落着,展现出一种慵懒的气质。
小白没好意思再多打量,毕竟江沅能讲自己的住所告诉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小白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沓照片,放在桌子上,说:“沅哥,就是这些。我挑的都是你最帅气的照片,放心签吧。”
江沅似笑非笑地“哼”了一下,接着伏在桌子上开始签名。
在此同时,小白也拿出那些信件,一一拆开,开始看了起来。
看到有趣的、动情的,她也会念给江沅听。
“沅哥,你看这个:'江沅哥哥,您好,我妈妈特别喜欢您……'原来,你还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呀!哈哈哈……”
“多嘴!”江沅笑着用笔打了下她的头。
两个人就这样看信,回信,气氛相当融洽,时间也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天都快黑了,信件也差不多消灭一大半。
“诶?这封信怎么没有姓名呀?只写了是从荣馨精神病院寄过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沅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手里的动作也停了。
眼看着小白要撕开信封,江沅抢先夺了过来,说:“这个不用看了,给我吧。”
“哦。”小白十分不解,但看到江沅有些凝重的神色,也没敢多问。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江沅开了口:“时候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吧,辛苦你把这些回信邮寄过去。”
“哦,好。”小白连忙起身,把这些信封再次装回背包里,准备带走。
江沅把她送到了门口,就在小白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嘛,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小白嘟囔着,同时对那个“荣馨精神病院”产生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寄来的信件,竟然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屋内没有开灯。
江沅陷在沙发里,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他用双手缓缓将那个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在月光的照耀下,信纸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江沅的手开始发抖,信纸在他手中被攥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