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南海在越州,孟文柏的父亲正是越州知州,日后就是白芷嫁过去也能有点依仗。
“都说了不会亏待白芷的,等济慈嫁了再筹备不迟,前面不是还有济秀吗?”大老爷此时好似有些愠怒,把手背到身后透出些许长辈的威严,脸上浮起一丝愤怒。
白芷心中明白他是笃定了苏北望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出济慈的所作所为,打算强压了。
平日里长辈议事是不带白芷的,今日苏北望把她唤来,一则师出有名,二则他觉得白三姑娘并不是个不分好歹的。
白芷当下心思一转,有人为她出头,这情她不领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不如来个来个以退为进。
她施施然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大老爷各施一礼,说道:“祖母,伯父,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四妹妹那边还病着,我不放心得回去瞧瞧。”
老太太眼明心静,此时倒很配合的问道:“四丫头怎的病了,严不严重,可请了郎中?”
白芷假装没看见大老爷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怯生生的往他那看了一眼,小声说:“事情的经过大伯母该是知道的,孙女便不多说了。”
这倒不是白芷不把老太太的身子骨当回事,想她白三姑娘可是老太太亲手调教出来的,除了贴身丫头樱桃,她算是最了解自家老太太的人了,白家大宅里上上下下的事还真没有老太太看不透的。
“你们这些孩子啊,总觉得我人老了不禁事,什么事都想瞒住我。也罢,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不知道便是了,谁还能嫌自家孩子孝顺呢!”这是老太太的原话。
相对而言,老太太也是最了解白芷的人。孙女做戏,她自然乐意配合,左右不过是白家的产业,在哪个孙女手里,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人有远近亲疏,纵然平日里看似一碗水端平,在她心里济慈也是比不过白芷的。
大老爷却不一样,该是掌权人惯有的自负,平日里并不在意内宅琐事,于白芷这个侄女并没有太多接触。听自己太太提起她时多是夸赞,如今看来倒似济慈所说的甚是狡猾。
当着老太太与苏北望,又不能发作白芷,只能同意将那南海的商铺让白芷挑两间,堵上她的嘴。
苏北望见好就收,铺子既然已经拿到了也不装傻了,跟樱桃讨了一杯茶奉与白大老爷。
“我看苗疆那边的事可以暂时等等,伯父这几日还是不要出门了。”不等大老爷询问,他又接着说:“侄儿见伯父如此忧心大姐姐的婚事,便让人去寻了豫州有名的媒婆,明日该陆续抵达了。”苏北望是比济慈小上几个月的,也是称她大姐姐。
“我们白家产业遍布天下,如若豫州不行,那其他地方也能试试,总能为大姐姐找到如意郎君!”
见众人聊到这个话题,白芷自然是不会参与的,她想着若是以济慈的性子,知道心上人亲自为她找媒婆催她出门子,怕是要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