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晚上说服了老爹老娘,第二天李不弃又和无智说了自己要用钱的事儿,一直忙到下午才来到福田院。今天是预定给伤员拆线的日子,院里院外都是等着看热闹的人,连小贩们都发现了商机向这里聚集。当李不弃检查了伤口确认伤口已经长合在一起,并且应该没有化脓,就把缝合的丝线剪断,用尖锐的竹镊子把线抽出来后又用黄连水把伤口擦拭一遍。
因为缝合的针数太多,只得分两次拆线,折腾了一个时辰。那个伤员倒也硬气,整个过程中疼得满头大汗但是一声都没有叫疼。
两个小孩儿见爹爹满头大汗,一左一右给爹爹打扇子,真是好孩子。李不弃一人给了一个大桃子作奖赏。
现在翰林医官们都已经服了,再也不质疑李不弃,而是询问病人如何护理。李不弃看那伤员身体还是很弱,便说应该让他再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不然可能前功尽弃。医官们自然不会随便丢掉这么好的一个标本,表示让他们一家子继续住在福田院,花销都算惠民药局的,等病人能走了再让他们回乡。
了结了一桩心事,隔了一夜李不弃提着一大包东西去了相国寺就从相国寺用大车拖回家三十贯钱。这个消息牛二立刻就报告了尤文才。
自从牛二得知在大相国寺戏耍尤文才的就是李不弃后就认为这是个讨好尤大公子的好机会,立刻就跑去求见尤文才。他是弩手巷一带的地头蛇,对李家的底细甚是熟悉,把李不弃的过往细细的给尤文才讲了,尤文才于是就把每次总被李不弃甩掉的手下撤回来,改让牛二监视李不弃。牛二为了向尤大公子表忠心,自然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要让尤公子知道。
“什么?李不弃从大相国寺贷了三十贯钱?他要做什么?”尤文才一边逗弄着笼中的画眉一边问。
牛二点头哈腰的说:“好像是要开豆腐坊呢。正在商量着盘下个店来。”
尤文才一下子来了兴趣:“开豆腐坊?你盯紧他,等他豆腐坊开了张就给他搅黄了,让他血本无归。让他知道得罪了我就别想在东京城立足!”
“公子放心,俺一定把他盯死。”牛二答应后又禀报另一件事:“还有啊,李不弃昨日还卖了好多布匹和绸缎,丝线和麻,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嗯,那你就多盯着他,看他到底做什么。”尤文才已经不在意这事了,他现在满心想着如何把李不弃的豆腐坊搞垮,让李不弃还不上大相国寺的高利贷,让他家破人亡,那时让李不弃乖乖儿的跪在自己脚下哀求自己。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若是他光是给人画画儿本公子不能直接动手也难奈何他,可是只要是他做买卖本公子只要稍稍动动小手指就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齐大叔那边已经和豆腐房的主人谈妥了价钱,七月初一李不弃到开封府衙门办妥了文书豆腐坊就换了主人。
豆腐坊东西都是现成的,完全能够正常运转,但是李不弃还是写了一份因装修停业的通告贴了出去。
贴通告的齐芳回到屋里说:“牛二的人还在那里张望呢,真恼人。要不然还是叫上杨四郎把他们赚到暗处打他们一顿。”
李不弃说:“你又不能杀了他们,不能解决问题。所以要有点耐心,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你我依照计策行事就是,想来他们也忍不了几天,到时让他们再翻不过身来就是。”
按照李不弃的设计齐叔和齐芳又拉来大郎跑前跑后作牌匾,买土坯砖头。李不弃每天只去大相国寺半天,把画好的画稿与崔白仔细研讨,把重要的比例和透视关系给他讲清楚,然后往墙壁上画的事就由崔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