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zhu头拖出去,杖二十,逐出营去。”
“喏!”
营正上来,把zhu头一架,就要往外拖。
“且慢…大人,请您看在他初犯的面子上,请大人从轻处罚。”
书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急忙拱手道。
“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刀疤脸也感觉到,盛怒之下的自己…有些过重了,正巧有个台阶下。
“某认为,不如让其受杖刑十下,另外,当着全营之面,给林凡他们一十六组赔礼道歉,还能起到警示全营的作用,大人意下如何!”
刀疤脸摩挲着下巴,看了看书吏,又看了看zhu头,最后…把目光放到林充身上,点了点头。
“冤枉啊!”
此时,反应过来的zhu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回答他的是…木板“嘭嘭”的敲击在骨肉上的声音。
对于书吏多此一举的做法,庞虎和欧阳诚几个小兄弟,气坏了…尤其是欧阳诚,觉得这个书吏…有些吃里扒外,还给自己家侍卫队正称兄道弟,现在…
“这货,肯定收了zhu头家的好处了。”欧阳诚心里想道。
只有林充看着书吏,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书吏,这么做肯定有深意。
细思量一下,如果…zhu头当着全营给大家道歉的话,以后…就没有人敢招惹自己了,一十六组以后…在以西山大营,就成了老大了。
看似小小举动,他带来了结果,完全不一祥。
可能感受到林充的目光,书吏侧过头,精明的小眼睛…精光不断,对着林充嘴角一翘。
“原来如此…某全明白了。”
聪明的林充,瞬间反应了过来。
银门关杂市,车马店。
看着手里剩的半两银子,铁头寻思着,是不是买上几十个炊饼,然后…掰掰手指头,从银门关到定西军大营,骑马最快都要十天,凭着两条腿不走个二、三十天,绝对到不了。
看着虎头虎脑的二弟,以及稍显瘦弱的三弟,铁头有些犯难,自己这边还背负着命案……
狗仔们来家中讹诈,还羞辱阿爹阿娘,铁头一怒之下…猛然推了其中一个家伙,碰巧不巧的是,这货倒在房前劈柴的树桩上,直接跌死了。
另外一个刚要跑,被捡柴回来的二弟、三弟堵在门口,铁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起斧子…照着这货的脑袋…劈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浑浑噩噩中,被阿爹推着,两个兄弟架着,三人一路小跑…冲出了村子,身后…传来阿娘撕心裂肺的哭声。
用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眶,铁头抬起头,看着两个熟睡的兄弟,现在定西军中,表舅在那里做伙夫。
再者…又听说,七王爷爱兵如子,铁头就萌生从军之心,兄弟三人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的过来。
铁头始终不明白的是,以前的村霸和镇上的泼皮,怎么都成了官家之人,反正杀都杀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了。
“起来,都起来…!”
外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我们接到线报,说你们这里面有杀人在逃犯,我们要好好查查…”
铁头一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怕什么就来什么,看着只有一个门口的大通铺,铁头寻思:“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外边的脚步声,则是越来越近...
铁头心一横,伸手摸到怀里,那里有一把小巧的手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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