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慨道:“吾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霍某对于任何责任,都愿一肩承当!”
韩莫愁苦笑道:“我们老弟兄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可是他们小弟兄血气方刚,很难用道理讲服们他,韩某只有一个办法!”
霍休云道:“庄主有何赐教但说不妨!”
韩莫愁道:“韩家虽不在江湖,却也属武林一脉,行事当然不出武林常规!”
杜蜜月拂然道:“韩庄主!如果你打算以武力解决未免太过份了!”
韩莫愁道:“韩某只有子侄人,以剑术造诣,却是这老七得天独厚,因此韩某想叫他向公子请教几手!”
韩无畏道:“为什么要老七出战呢?”
韩莫愁道:“因为老七是小兄弟里面最强的一个,如果他败在霍公子剑下,则技艺不如人,死而无怨,你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小七子胜了霍公子,则证明了他们所以会被霍公子点住穴道,完全是本身的疏忽,并非我们的教导不力,责之家法,他们也是该死!”
韩方忍不住叫道:“这是什么话?左右都是我们该死,这场比斗还有什么意思!”
韩莫愁正色道:“我是家长,做出事情来必须先站稳立场,你两个哥哥的死,本来就不是霍公子的责任,我让你讨教一场,只是让你平平气而已!不过你的胜负都大有关系,如果你败了,则一了百了,因为他们力不能敌,死在霍公子剑下也活该,如果你胜了,则冤有头,债有主,谁击沉了船,就找谁算帐!”
韩方一怔道:“我还是不懂!”
杜蜜月冷笑一声道:“我倒懂了,韩庄主的意思是说霍公子胜了令侄则你们教子侄未能尽力,老一辈的人就该出头了!”
韩莫愁笑笑道:“舍侄的剑法并不比我们差,如果舍侄胜不了霍公子,则韩氏全家认输,山高水远,任何话都等以后再说,如果舍侄侥幸胜过一两招,则杀人之责,完全该由令妹负起!”
杜蜜云叫道:“我二姊又不是存心杀他们,她根本不知道他们被点了穴道!”
韩莫愁冷笑道:“那是欺人之谈,她沉船之后不会马上离开,韩家的子侄个个都通水性,人淹到水里后,不挣扎,不作其他行动,她就该知道事态严重,竟而掉头不顾,可见是存心要害人性命!”
杜蜜月还要开口,韩莫愁挥手道:“大小姐,你不必再辩了,对于府上的人,韩某知之甚详,以令妹的天性,这种行为是想所当然的事!”
杜蜜月不禁默然,因为杜蜜星的暴戾是远近皆知,瞒人也没有用,片刻后才道:“事情并未证实是二妹所为!”
韩莫愁道:“这一点小姐尽管放心,韩某行事绝不会冤枉人,如果不调查确实,绝不鲁莽从事!”
杜蜜月道:“如果你们杀死二妹,我岂能坐视?”
韩莫愁冷冷地道:“那是小姐的事了,韩家一向恩怨分明,我的侄子不能白死,韩某报仇也不会牵及无辜,而且两命换一命,韩家并没有占便宜,此后为敌为友,任凭小姐自择,这可不是比剑会上的死伤,韩某身为家长,必须对于侄们有个交代!”
霍休云深沉地道:“蜜月!你不必说了,韩家本来就想找我的麻烦,只是凑巧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
韩莫愁连忙道:“霍公子此言差矣,从开始到现在,韩某一直在求息事宁人!”
霍休云冷笑道:“有几句话我暂时不便说出来!”
韩莫愁微紧一怔。随即也冷笑道:“霍公子,韩某对你已经够得上仁至义尽,说到那儿去韩某也对得起,你有话不妨也说出来!”
霍休云眼睛一抬道:“不久以前庄主还要我守口如瓶,现在又不怕我说了吗?”
韩莫愁被他弄呆了,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公平是指那一件事,韩某只希望公子对外守秘,此地都是熟人,韩荣并无顾忌!何况韩某不久自己也会作一番解释!”
霍休云笑笑道:“话如出于我的口中,与庄主自己的解释就不尽相同,不过庄主放心好了,如非必要,霍某还不想把那几句话说出来!”
韩莫愁沉声道:“霍公子!你如此言词闪烁,究意是什么意思。”
霍休云淡然道:“庄主自然明白霍某的意思,所以霍某才言之在先,与令侄的比剑霍某当然全力以赴。如果霍某不幸死于令侄剑下,一切自然免谈了,如果霍某幸胜一两招,希望庄主别再节外生枝!”
韩莫愁目中现出了犹豫的神情,紧盯着霍休云,似乎摸不清这年青人心里究意转些什么念头。
霍休云徐徐地抽出自己的佩剑,比在胸前道:“请问庄主这一场算是比剑呢?还是算拚命?”
韩莫愁沉思片刻道:“自然是比武,韩某先前已经说明过了,此战只为证明那两个死去的侄子是否死于技艺不如,只是舍侄此刻心情激荡,恐怕出手时难以控制”
霍休云微笑道:“那么这只是霍休云一个人的事,与杜府的两位小姐没有关系了!”
韩莫愁笑道:“绝无关系!”
霍休云道:“好!霍某要求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