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冲淡因谈话而引起的不愉快。连忙道:“小七子,继续向霍公子请教,只是谨慎些,胜负固然重要,但韩氏的家风尤为重要!”
韩方点点头道:“小侄明白,现在开始每一招小侄只用成劲力,以求胜负公平!”
霍休云一笑道:“那倒不必,你可以用到九成。任何招式在九成劲道时最具威力,除非是绝对有把握,否则把劲用足了,连退步都没有了!”
韩方笑笑道:“韩家的剑法用到成已经没有退步了。我只能用到成,你可以用九成功力交手才能为自己留个退步,否则就是我欺负你!”
霍休云神色一正道:“韩兄!我很抱歉先前用暗算的手段对付你,如果府上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心胸磊落,霍某一定弃剑认输,听凭制裁!”
韩莫愁变色道:“霍公子!无关紧要的闲话可以不必讲,你对韩家的批评我们都无法接受,从韩某开始,你在这指出那一个人心胸不够光明!”
霍休云一笑道:“清者自清,浊者又浊,庄主为一家之主,只要问心无愧,又着急些什么呢?”
韩莫愁怒道:“正因为韩某是一家之长,才要问问明白,我不能使家风受到一点玷辱!”
霍休云神情一庄道:“如果霍某能生离贵庄,十天之后,庄主如果有兴趣,霍某当再来拜访,同时把人指出来!”
韩莫愁道:“不行!你必须立刻指出来!”
霍休云笑笑道:“不行,现在我只有一半的证据,十天之后,另一半证据不现自明,那时再指出来,使那个人无所遁词!”
韩莫愁神情一沉道:“好!韩某等你十天,到时你如果提不出证据,韩某为正家风,势将与公子难以甘休!”
霍休云道:“如果霍某指出府上确有奸险不义之徒呢?”
韩莫愁大声道:“那时韩家自会有家法处置。”
霍休云点点头道:“可以!十天之后,霍某如所言不实,也会把项上人头割下来以报庄主。”
韩方摆剑叫道:“姓霍的!你别乱耍花枪,今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你哪能谈以后的事!”
霍休云一笑道:“也许我要指出的人就是阁下!”
韩方忽叫道:“放屁!你敢如此侮辱我!”
霍休云道:“我现在只有一半证据,无法确定是谁,因此府上的每个人都有份,阁下何必做贼心虚呢!”
韩方脸色一变道:“你这是明明指我了!”
霍休云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提出警告,希望阁下注意言行,真金不怕火炼,如果问心无愧就不必急成这个样子,十天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
韩莫愁道:“却足够逃到够远的地方去!”
霍休云微笑道:“庄主别误会霍休云想用这个方法逃走,庄主先前已经明白提出警告,府上好手如云,霍某想逃也逃不了!”
韩莫愁被这个年青人弄得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才一挥手道:“小七子!你们比下去吧!”
韩方有点不情愿地道:“二叔!小侄觉得不必比了,等十天以后再说吧!这时候动手,小侄无法发挥全力,万一失手杀死了他,倒好像小侄真做了亏心事似的”
韩莫愁一笑道:“霍公子名满江湖,你以为杀死他是很简单的事吗?”
韩方道:“小侄幼禀家学,不敢妄自菲薄!”
韩莫愁道:“我知道你很自尊,我们老一辈的也很看得起你,所以才叫你继续比剑,因为你今天一战是代表韩家剑术的荣誉,十天以后则有关韩家的家风,那是我做家长的事,不要你操心,你现在唯一要做到的是保持韩家剑术的传统,那才是我们韩家的光荣!”
韩方:“那小侄出手时不能有顾忌了!”
韩莫愁道:“自然不能,韩家出了一个不肖子弟,只是一人之差,你如果败了,那是举族之耻!你明白吗?”
韩方摇头道:“小侄不明白!”
霍休云笑道:“令叔的意思是怕我利用这个方法来困惑你,使你有所顾忌而招致败绩!”
韩莫愁道:“姑不论你是否有此存心,我这个做家长的必须防着这一点,如果十天后你提不出证据,即使你引剑自裁,在记录上你已击败了韩家!”
霍休云神色一正道:“韩家在江湖上没没无闻,霍某击败你们也无名可收。”
韩莫愁一笑道:“可是你潇湘美剑客却有不败的盛名,安知你不是为了保全名声而出此下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