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举剑作势凝神待战,韩莫愁鄙夷地道:“你可以先出手,否则你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有了!”
n笛吐气开声,振腕发出一剑,韩莫愁轻巧地躲开,嘲笑道:“这一剑不够味道,你最好带点劲,韩某才有还手的兴趣,这是生死一搏,又不是开玩笑!”
n笛脸色一沉,手挽剑花,正准备施展血魂剑中的精招,韩萍萍突然飞身而出,拦在中间叫道:“老先生,请等一下,这不公平!”
n笛抽剑退后道:“大姑娘,老夫并没有要求此刻出战,完全是令尊硬挑的!”
韩萍萍一脸泪痕道:“老先生,我不是为家父,是为您老人家才觉得不公平!”
n笛一怔:“为了我?”
韩莫愁沉声道:“萍萍,滚回去,要你多什么事?”
韩萍萍转过身来,眼望着父亲,脸现悲愤之色,哽咽道:“爹,您在我心中一向是最值得尊敬的伟大剑手,可是今天您太叫我失望了”
韩莫愁淡然道:“华老儿是剑手,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愿意死在剑下,我是在成全他!”
韩萍萍大声道:“一个剑手死于公平的决斗才是死得其所,现在可不是这么回事!”
韩莫愁目中凶光乍露,韩萍萍昂头道:“爹,除非您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将实情讲出来!”
韩莫愁迟疑片刻,忽然将剑归鞘,回到座上,说道:“好吧,你明白告诉他也好,反正我问心无愧!”
n笛怔怔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萍萍泪流满面,哽咽道:“老先生,您不久以前饮下的是毒酒,大概快发作了”
n笛脸色一变,举座也为之震动,韩萍萍继续哭道:“这是我们姐妹俩的主意,央请家父答应如此做的,您老人家杀了我吧”
n笛脸色十分阴沉,怒声道:“你们姐妹俩是怕我老头子舍不得了此残生?”
韩萍萍摇头道:“不,我们听说昨天的情形后,对您尊敬万分,知道您今天一定会前来应约就死,所以才为您准备下毒酒”
n笛嘿嘿冷笑道:“这种尊敬倒是别开生面!”
韩萍萍接着道:“现在随便您说什么好了,不过我们的本心绝不是想陷害您老人家!”
n笛道:“一壶毒酒还不是陷害,那你真想害人时,不知要用什么更厉害的手段呢!”
韩萍萍仍凄然含泪道:“我们尊敬您是一代名剑手,更为了家父杀害您全家的事感到无限的歉意,不忍心您以垂老之龄饮刃而死,尸横就地,所以才给您备下一壶毒药,让您无疾而终”
n笛一怔道:“是这样吗?毒药穿肠的滋味可并不舒服。你们还不如一剑杀了我的好!”
韩萍萍黯然道:“那药毒性虽烈,却属于缓和的一种,服下后会使人慢慢失去知觉,安静地死去”
n笛道:“难怪我喝的时候毫无所觉”
韩萍萍道:“普通人一杯就够了,可是您内功充沛,一杯下去后,毫无徽象,所以我们姐妹俩又各敬了您一杯,想加深毒性,使您在午时未过前安然而逝,免得受剑锋加颈之苦,谁知您内功火候太深了”
霍休云出来道:“刚才你们怎么不说呢?”
韩萍萍低头道:“华老先生表示过,最大的意愿乃是死在剑下,我们虽然后悔多事,却也不便说出,直到霍大侠现身说明时日计算错误,我们”
霍休云道:“那酒中是什么毒药?”
韩萍萍道:“叫做安息散,是寒家祖上用来制裁不肖子孙的秘药,无方可解”
n笛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安息散,韩莫愁出来找我挑战,大概是不愿意我死得太安静吧!”
韩萍萍垂泪道:“家父可能是想藉斗剑掩饰我们用毒之事,不过这不能怪家父,起意是我们姐妹,央求家父很久,才获得同意”
n笛一叹道:“这件事听起来很合情理,你们是一番好心,我只有感激”
韩萍萍痛苦地道:“老先生。您别这么说,都是我们自作聪明,害了您老人家!”
霍休云愕然良久才一叹道:“自作聪明的是我,如果我早一点来把事情说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