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道:“你现在开始已经迟了,那必须在从小下功夫,你现在使用右手已成习惯”
杜蜜云道:“人只要专心,永远也不会嫌迟,假如我现在不开始,岂不是更迟了!”
霍休云微微一愕,才笑着道:“对!小妹妹,你有这个认识,再加毅力,学什么都不会嫌迟”
杜蜜星却深思道:“霍大哥,恐怕韩莫愁跟你走上同一条路子,他那天的左手剑法,绝不止只有三四分的火候!”
霍休云一怔道:“不错!他出手沉隐,发剑精练,恐怕也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双手并进练习的!”
杜蜜星笑道:“聪明的人都会想出超异寻常的方法求进,你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所以才会不约而同地走上同一途径,不过他比你还差一点!”
霍休云道:“不,如果他也是从事双手并进,则比我开始得早,时日久,我想追上他还有一段距离呢!”
杜蜜重笑道:“可是他的底细已经揭露了,你知道他会双手使剑,他可不知道你左手也会使剑,若你们再度遭遇时,你可以利用这一点制住他!”
霍休云一叹道:“谈何容易,以真正的实力我比他还差了一截,即使把两只脚也算上去,仍然是不够的!”
杜蜜星道:“如果这次扬州之行能有收获,你的左手剑招就不会输给他,还怕他什么呢?”
霍休云苦笑道:“这一行成功与否却很难预料!”
赵蜜星道:“那不管,反正去试试总是值得的。三妹,我们光顾着说话,耽误了不少时间,你去扯上风帆,赶快动身吧!”
杜蜜云不愿出去,噘着嘴道:“为什么要我去呢?”
杜蜜星道:“因为只有你会使帆,王青铜对你有私心,把这些技术只教了你一个人,只好偏劳你了”
霍休云一笑道:“原来蜜云还有这一手绝活儿?”
杜蜜星笑道:“她在七岁时,就由王青铜带着在江上操船,功夫精绝了,许多有经验的老水手都赛不过她,所以大姐才出了这个主意,叫我们自行驾船东下!”
杜蜜云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我相信霍大哥一定也很在行!”
霍休云笑道:“走江湖的人必须什么都会,我出身在三湘,洞庭湖中也经常驾船独渡,不过今天我不便在外面,万一韩莫愁派了耳目,被他们发现了总是麻烦,目前他们以为我还在大船上回金陵了,为了安全,只好偏劳小妹妹了,到了扬州,我请你上馆子吃一顿红烧狮子头,那可是淮扬名满天下的佳肴!”
杜蜜云被他逗笑了,起身到舱外,扯索升帆,将快船直放淮扬,虽然她没有走过这条路。可是杜蜜月很细心,没有出发前,早已将水道及应行方向作了详细的指示,所以她走起来很老练。
杜蜜星等她出舱后,才低声道:“霍大哥,你做错了一件事!”
霍休云淡然道:“我那件事错了?”
杜蜜星道:“如果你要向我娘索取剑谱,便不该把小妹也带了去,她在金陵的表现已经伤透了娘的心!”
霍休云道:“你大姐也说过相同的话,可是我认为要想成功,全靠她了!”
杜蜜星一怔道:“这是怎么说呢?”
霍休云微笑道:“那天在韩家堡论剑,你也看见了,你觉得王青铜有什么特别?”
杜蜜星一怔道:“有什么特别?”
霍休云道:“我看出有点不对劲。王青铜是个练功夫的人,似乎不应该发胖,尤其是比剑那天,他的腰围似乎粗得出人意外!”
杜蜜星愕然道:“不错,给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那天是去斗剑,可是在动手时,他仍然穿着外衣,显得很笨拙,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被韩莫愁杀伤了!”
霍休云道:“韩莫愁一连三次都是靠着断肠一剑而获胜,已经有了令尊与令兄的前车之鉴,他们对这一招应该特别警惕才是,而他仍然伤在剑下,很令人可疑!”
杜蜜星道:“你对这件事作何看法?”
霍休云道:“目前很难说:可是那天的许多迹象都使人起疑,王青铜突然粗了腰围,已透着离奇,败得太容易,使人费解,而令堂大人居然连家门都不进,比剑完毕后,立刻带着棺木上扬州,更是有违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