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道:“他下楼之后,就回到帐房后面的小屋子里,韩莫愁也跟着进去了,现在恐怕正在谈话!”
霍休云急道:“我们快去看看!”
刘宗见他的神态很紧张,也不再多问,急急地带着他们下楼,来到帐房处,只见门帘半掀,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身影,正在里面幌动着。刘宗低声道:“那就是韩莫愁,虽然他化装易容,却瞒不过我!”
霍休云心中大急,抽剑挑开门帘就冲了进去,杜蜜星也赶紧亮剑跟着进去,那小屋中却只有一个黄衣老者!
霍休云从化装上也隐约认出是韩莫愁,却装做不认识道:“老丈可曾看见修老头儿在那里?”
韩莫愁以为自己的易容已瞒过霍休云,遂也装做不认识道:“我看他进来的,才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公子找他有何贵干?”
霍休云道:“这老头儿骗了我三千两银子!”
韩莫愁一怔道:“不会吧?修老掌柜是本城有名的财主”
霍休云道:“没错!我有个朋友,将一卷古画抵押给他,叫我来赎取,他磨了半天,结果才答应以三千两银子换回,我付了银票,他说下来取画,我等了半天,他还不上来,我追下去一看,他果然溜了”
韩莫愁道:“是一幅什么样的古画?”
霍休云道:“我也不知道,那个托我代赎的人说是很重要!”
韩莫愁道:“这就奇怪了,我是看他进来的,因为内人得了急病,想请他去诊治的,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出来,我急着进来找他,他竟不见了!”
霍休云四下望了一望道:“这就怪了,此地别无道路。他能溜到那儿去呢?”
杜蜜星道:“老丈别是看错了,他也许没上这房里来!”
韩莫愁道:“不会错,他的衣服还脱在床上呢!”
霍休云用眼望向床上,但见修文水所穿的一袭长袍舒展地摊在床上,用手提了起来,但觉酒气触鼻,衣衫中却空无一物,心中一惨,强忍住悲痛道:“这老头儿拐了我三千两银子跑了!”
韩莫愁用手四处乱摸,忽然触及壁间,用手一推,那里竟是一道暗门,他走进暗门,行不多远,又用手一推,现出另一道暗门,却是通向一条小街。
霍休云忙道:“这老家伙一定是从这儿溜了!”
韩莫愁用手拦住霍休云道:“也许是他的古画没放在屋中,从便门出去取了!”
霍休云道:“他别处还有家吗?”
韩莫愁道:“他是淮杨国手名医,另设了一所天仁堂药房,后门就在这巷子里,他一定是到诊所去了!”
霍休云道:“我找他去!”
韩莫愁连忙道:“修老先生是本城富绅名士,家财上百万,绝不会拐带公子的三千两银子,拙荆病况危急,老汉要找他赶快为拙荆看病去,委曲公子暂等一下如何!”
霍休云想了一想道:“人命关天,自然是老丈的事情重要,这样吧,麻烦老丈去找他一下,如果他没空叫个别人把画送来!”
韩莫愁道:“可以!可以!公子在这儿等着好了,老汉一定告诉他,老汉保证他绝对不会吞没银子!”
霍休云冷笑道:“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谅他也不敢赖!”
韩莫愁匆匆地从便门走了,杜蜜星这才问道:“霍大哥,古画的事是真的吗?”
霍休云黯然道:“那有这回事!我是故意给韩莫愁一个当上,修老先生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房子!”
杜蜜星一怔道:“在那里?”
霍休云哽咽道:“死了!”
杜蜜星一声道:“死了?怎么死的,尸体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