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忙问道:“何以见得呢?”
霍休云笑道:“蜜云曾经请王世伯解决他们三人,王世伯一口答应了,他们与王世伯是多年知己,王世伯会如此做吗?”
刘宗道:“按主人平素对人,绝不可能如些残酷寡义,但平步云他们被小姐逐走后,心怀不平,将来必为小姐之掣肘,所以主人才咬牙忍痛答应小姐的要求!”
霍休云笑笑道:“这也不对,平步云等人离去时,对王世伯虽然极其忠心,蜜云担心他们是不错的。王世伯答应对付他们,情理上都说不过去,而王世伯居然答应?用意至为明显,就是硬逼他们投向韩莫愁那边!”
刘宗怔然道:“主人知道他们在偷听吗?”
霍休云笑笑道:“这是毫无疑问的,王世伯料准他们的行动,才故意说出那些话,让他们带到韩莫愁那边去,话从他们的口中传出,效果一定更高,更容易便韩莫愁相信,王世伯归隐避祸的目的也达到了!”
刘宗道:“这三个人如果投到韩莫愁那边,对小姐的威胁更大了,主人不会以一己之私,贻小姐之患的!”
霍休云道:“现在不怕他们听见,我可以直言无隐了,王世伯与杜夫人所以如此,可能有更深的苦心!”
杜蜜云忙问道:“是什么呢?”
霍休云道:“可能是令堂所把握的剑式对韩莫愁已不具威力,否则令堂即使故意刁难,王世伯也不会做这种绝情的事!”
这番话使杜蜜月也怔住了,顿了一顿才道:“我想是对的,否则娘也不会如此绝情的!”
霍休云笑向蜜星道:“令堂色厉而内慈,对你更是爱逾性命,记得我们在金陵因互相不服而拚命时,令堂曾经用她的一手来保全你的性命,这么一个伟大的母亲,岂会因几手剑式而故意来刁难你,往这里想,你就不该恨她了!”
杜蜜星呆了半晌道:“可是她的语气太气人了!”
霍休云一叹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令堂一生都为杜家,最后岂有存心拆台的道理,杜家的主权是她自己交出来的,没有人逼她,她不会因此怀恨,如果那些剑式真能制住韩莫愁,她怎会秘而不传呢?”
杜蜜星道:“可是她也不能将剑法扣在手中不传呀,即使制不了韩莫愁,至少也可以使杜家的剑术更进一层!”
霍休云道:“那是将来的事,目前她要利用这个秘密来构成对韩莫愁的威胁,如果传给了你们,非但于事无补,反而引起韩莫愁对你们的顾忌,更显得不偿失,她留住剑式不传,又间接将此传到韩莫愁耳中,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杜蜜云道:“就算是如此吧,那我们又要如何对付韩莫愁呢?”
霍休云沉重地道:“没有办法了,只好靠我们自己,我本来寄望于杜夫人手中的剑诀能制住他的。现在出了这种变故,我才知道那是不行的了!”
刘宗想想道:“霍兄今天用来退敌的两手剑式,是否还能想得起来呢?”
霍休云道:“那两手剑式刘兄也曾过目,韩莫愁手中的那份抄本还是刘兄派人送出时被地抢夺而去的,每个人都记得,问题在于施发时的威力,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想不必在这上面去下功夫了!”
杜蜜月与杜蜜星对看一眼,二人作了个会心的微笑。
霍休云又道:“不过现在据兄弟的观察,还有一个增进剑法威力的办法,就是这绿杨十飞卫的剑阵,他们十人分为九组,联手是够紧凑了,只是每一组单独作战的能力不够,如果有一组受了损伤,连带使其他人也失去了战斗力!”
刘宗道:“这个问题我们曾经注意到了,却没有办法,因为他们限于年纪与体力,各组专攻本身部份的剑式已经透支了体能,实在无法作更多的训练了!”
霍休云笑道:“剑阵本身的要求太高,自然无法作更多的负担,但用别的办法来加强他们的战斗力却是可以的!”
刘宗道:“对!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他们所学的剑式都是讲究快速制敌的,在这方面,我们无法作适当的教习,因为我与其他七人所习的剑式是走阴柔的路子,讲究以静制动,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杜蜜云忽然叫道:“对了!霍大哥!你可以教他们,你从华前辈那儿学来的血魂快剑,与他们是同一个路子!”
霍休云庄重地摇头道:“不行!血魂剑式杀气太重,而且极难控制,他们须要联手作战的,如果施展血魂剑式,会把自己人也伤及在内的!”
杜蜜云一呆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霍休云笑道:“怎么没办法,现成的一位快剑名家就在眼前,只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求得他的帮忙!”
杜蜜云四下看了一眼才叫道:“是查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