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愁笑道:“不仅是疯狂而已,他神智已失,可以说是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除了杀人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
话才说到这里,蒙面人虎吼一声,长剑骤发,杜家姐妹的双剑同时折断,霍休云没办法,只好回身接斗!
那蒙面人不仅剑术精奇,而且劲力特强。霍休云虽然能够应付,也觉得难以招架,逼不得已之下,只好施出血魂剑式,可是这蒙面人对血魂剑式十分熟悉,轻轻一擦就将霍休云的攻势化解了!
霍休云骇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蒙面人不答话,仍是挺剑急攻,霍休云被逼得连连后退,杜蜜星见霍休云情势危急忽然举剑猛力掷出!
剑去如流星,直奔蒙面人的后心,蒙面人一无所觉,长剑刺了进去,也仅使他顿了一顿!
然后用空着左手将背上的剑拔出丢开,急吼一声,仍然向霍休云冲去,剑发如风,赫然正是无敌六式中的第一式剑势威力无俦,霍休云就地一滚避过,蒙面人第二式又攻到了,这招霍休云躲得较慢,腿中被刺了一刻。
负痛之下,他一纵而起,运剑反劈,也是无敌六式中起手式,只是他使得较为自然,更具威力!
蒙面人措手不及,一条右臂被砍了下来,却似不知痛苦似的继续运剑追扑,无敌六式源源而出。
霍休云只得不断的闪避,眼见到了最后一式,他避无可避,只有咬紧牙关,拼着同归于尽,一剑挥出。
那是无敌六式中的第二式,出手轻快,蒙面人的剑势先发,却稍迟了一步,剑光闪处,血雨横飞。
一颗被黑布围着的头飞起,无头的尸体仍然挺剑朝前急攻,不过已无法找到对象,只是乱闯而已!
冲出十几步后,来到石亭中,绊着亭上的栏杆,才倒了下去,同时腔中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挣扎了片刻,方始寂然不动!
霍休云愕然而立,杜蜜月连忙撕下衣襟裹伤。
韩莫愁这时才赫赫冷笑道:“我就知道血魂剑没有安着好心眼儿,他虽然把无敌六式的精解透露出来,至少还留了一点最重要的没说!”
然后又朝平步云笑道:“幸亏平老深谋远虑,力阻韩某亲试,否则韩某此刻已身首异处了,而且韩某还另有收获”
平步云道:“庄主可是指无敌六式的解法”
韩莫愁道:“不错,若不是这一逼,霍休云不会把闪避无敌六式的身法显露出来,今后韩某虽学不成无敌六式,至少不会受它的威胁了!”
平步云道:“老朽觉得庄主未可乐观,霍休云的无敌六式虽然只会两式,但威力之巨,远较庄主所知为多,用霍休云的身法恐怕躲不了!”
韩莫愁笑道:“没关系,我所知虽不他精擅,但那最后一式他也躲不了,至少大家可以拼个同归于尽!”
平步云道:“霍休云只施展了两式,如果六式齐施,只怕未等庄主运用到最后一式,就先为他所杀了!”
韩莫愁道:“血魂剑有一点没说谎,无敌六式,他只传了两式给霍休云,以后的四式,只怕他再也没机会学全了。”
韩无忧道:“二哥!血魂剑狡狯万端,在扬州时,我们监视如此之密,他仍然将这两式偷偷地传给了霍休云,虽说目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但安知他不会借机会将余下的四式偷偷教给霍休云呢?为了无后顾之忧,最好是”
韩莫愁笑道:“三弟是要我杀了霍休云?我倒是确有此意,不过目前我只能跟他拼个同归于尽,我不想冒这个险,你肯代劳吗?”
韩无忧道:“小弟恐怕无此能力!”
韩莫愁道:“原来你也不想死!”
韩无忧低头不语,韩莫愁笑道:“三弟!我知道你想代我而起之心很急,可是我劝你不必心太急,如果我被人杀死了,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我们是手足之亲,我不提拔你,还会提拔谁呢?可是你求之太切,就要逼我煮豆燃豆箕了!”
韩无忧被他语中冷森森的冷意说得汗毛倒竖,连忙道:“二哥太多心了,兄弟绝无此心,只是觉得血魂剑此人不宜再留,还是除之以免贻患”
韩莫愁道:“我不能亲手杀他,否则那会等到今天!”
韩无忧道:“小弟不受拘束,可以代劳。”
韩莫愁笑道:“不必麻烦你,我已请人代劳了!”
韩无忧一怔道:“二哥已经命人将血魂剑处决了!”
韩莫愁笑道:“他用无敌六式来愚弄我,我就让他死在无敌六式之下!”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