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蜜月笑道:“霍大哥今天虽然拒绝了,可是韩兄也许会用别的方法再将剑诀精要暗中告知霍大哥!”
韩方道:“兄弟确有此准备!”
杜蜜月笑道:“那是令叔最期待的事,上一代的人在心计上比年青一辈高明多了,所以我们还是别跟他们斗心计!”
韩方惭愧地低下头,霍休云道:“不管怎么说,韩兄的感情仍是值得感激的,尤其是这番侠义的心肠,更令兄弟心折,不管将来我们两家是敌是友,兄弟永远以结识韩兄为荣,陈其英的后事,就麻烦韩兄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聚聚!”
杜蜜月也道:“霍大哥腿上的伤,必须立刻回去敷药疗治,韩兄如果肯驾临赐访,乌衣巷杜家的门,永远为韩兄开放!”
说完三人上了马,韩萍萍做了个手势,表示重定明日秦淮河桃药渡之约,得到霍休云的应肯后,便即告辞而别。
回到谢宅,杜蜜月立刻为霍休云解开绑带,敷上金创药,好在那一剑仅是浮伤,没有多大影响!杜蜜星忍不住问道:“韩莫愁今天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事,霍大哥也跟着打了半天哑谜,到底是不是有这回事?”
霍休云道:“我想是有的,在江湖上一定有个隐世不出名的武林高手,此人武功之高,可能在所有人之上,而且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大家都控制住了!”
杜蜜星道:“那有这回事?”
霍休云道:“绝对不会错的,这一定是个绝顶厉害人物,所以韩莫愁才不敢明目张胆地活动,王青铜也只敢在暗中布置,血魂剑被限制得封剑十年,而且最近连血魂剑这个名字都放弃了,我想都是受这个人的影响!”
杜蜜月道:“你说你牵入这个纠纷,并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
霍休云点点头道:“是的!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我早已被引人这个纠纷了,那恐怕是从我父亲叫我出门的时候就开始了!”
杜家姐妹都是一怔,霍休云道:“家父正值壮年,还没有到封剑的年龄,他在江湖上并没有结下仇家,以前很喜欢出门旅游,近几年却忽而闭门不出,这是件很值得奇怪的事!”
杜蜜星叫道:“你说霍老伯也是那秘密中的人?”
霍休云笑道:“现在你不能再叫他老人家为霍老伯了!”
杜蜜星脸上一红道:“在他老人家没有承认我以前,我还是这样称呼的好!”
霍休云道:“我承认就行了,婚姻之事,父亲许我自主的!”
杜蜜月道:“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见过他老人家之后,才能确定名分,否则名不顺,言不正,我实在不好意思就算是霍家的人,不过二妹,今后你称老伯就行了,不必再冠上姓氏,那太不敬了!”
杜蜜星红着脸,没有作声。杜蜜月又道:“你怎么想到老伯也涉入那个秘密呢?”
霍休云道:“不仅是父亲,连几个父亲同时齐名的杰出武林人物,在近几年都消声匿迹,闭门不出了,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我相信一定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促使他们如此的,故而听了韩莫愁说起这个秘密,我也连带想到了!”
杜蜜月道:“老伯有没有对你透示过什么呢?”
霍休云道:“没有!他只说他已灰心江湖,可是他又拚命督促我用功,学成之后,他就把我赶出门来,叫我虚心学习,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可以上进的机会,而且我拜见一两个父挚辈时,他们对我也十分器重、每个人都是倾其所能地教导我”
杜蜜月道:“父挚辈指导后进,也是应该的事!”
霍休云道:“他们自己也是有子女的人,可是我发现他们都已中止教导后人习武,而将毕生所学来成全我,这就难解了!”
杜蜜月道:“这的确有点出乎常情,但是为了什么呢?”
霍休云想了一下道:“我想是他们都受了一种约束,而希望我去解除这种约束,连血魂剑如此栽培我,也是有意的!”
杜蜜月道:“他们为什么不作成自己的子女呢?”
霍休云道:“唯一的解释是我的禀赋较佳,合乎他们的期望!”
杜蜜月道:“可能有点道理,血魂剑传你血魂剑式时,曾经以寻访铁面人为条件,他还暗示铁面人可能是金陵方面的人土,促使你到金陵来,其实他早知韩莫愁在金陵,根本就无此必要,这从他自己寄居在清凉寺中就可得到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