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攀上伊法魔尼城堡的墙,从四楼的窗户溜进去,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在恩赛尔的身上。
恩赛尔头上都是汗,表情狰狞痛苦。
呼的一下,恩赛尔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扶着床,眼睛里是迷茫和不安,他看了看周围,壁炉里的火焰已经几近熄灭,只剩下灰烬里零星的冒着火星噼噼啪啪的发着细小的声音。
恩赛尔扶着还在疼痛的脑袋下床,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昨天夜里下雪了,窗外是伊法魔尼的山顶,覆着皑皑的白雪,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恩赛尔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跟着微笑的走进普兰特的办公室。
普兰特亲切的和他说着让人心里温暖的话,但是他根本不相信,尽管是在梦中,他也不信任普兰特。
“来喝一点蜂蜜水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梦中的普兰特,带着亲切的笑容,把一杯蜂蜜水随意的递给恩赛尔,恩赛尔稍稍的抿了一点点,他不想喝普兰特给的东西。
普兰特也没有着急,他继续和恩赛尔讲述着不知真伪的他年轻时候的故事,说他和邓布利多的相遇。
恩赛尔渐渐的有点口渴,他又喝了一口蜂蜜水,那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警惕普兰特了,他对怀疑这位善良的教授感到羞愧,他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然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恩赛尔觉得自己累了,普兰特教授站了起来,走到恩赛尔的身后,让他靠在椅子上,真是好舒服啊,普兰特教授真是一个好人!
他差点睡着了,普兰特教授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安慰着恩赛尔,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恩赛尔似乎闻到了家的味道。
“摄神取念!”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者普兰特的问题,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这个声音。
恩赛尔更累了。
“留在伊法魔尼,你要留在伊法魔尼!”
“是的,我要留在伊法魔尼!”
当恩赛尔说出这句话之后,梦破碎了,恩赛尔从迷茫的乏累中被惊醒。
双脚腾空,身体感觉不到重量,意识一点点消失。
在呼唤声中,恩赛尔醒了过来。
“恩赛尔,醒醒!”
恩赛尔睁开眼睛,叫醒自己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带着不知名的违和感和荒谬感,恩赛尔哭了。
“妈!”他抱住这个头发半白的女人,好像一个终于回家的孩子。
哭了一会,他坐起来,抚着母亲的背,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他在哭,最后母亲已经哭的不能自已了。
是啊,自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能够再像小时候那样在母亲的怀里哭了,他得保护自己的母亲了。
恩赛尔环视着周围,这是一间病房,哦,对了,自己是因为帮父母修牌匾灯的时候被电伤的。
他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
他安慰着母亲,母亲渐渐回过了神,擦擦眼睛要去找大夫。
恩赛尔微笑着看着母亲出去。
不久,有一个人进来了,不是母亲,也不是大夫,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他打开门,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
刚刚要关门的男人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恩赛尔,他手里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他急匆匆的向恩赛尔跑过来。
“老板,你醒了啊!”
恩赛尔看着他,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的项目主管,自己出事之前,两个人刚刚带着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完成了一款游戏制作。
游戏很成功,可是吃过了庆功宴的自己,第二天去找父母报喜的时候,就出事了。
恩赛尔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把这些东西找出来,感觉就像这不是自己出事前的记忆,而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
他和项目主管说着话,他和恩赛尔报告着游戏的进展,很成功,他不仅有钱给自己买一套房子,还可以把自己给父母的那套房子的贷款还上。
项目主管坐了一会,走了,刚刚苏醒的病人是不能太累的。
而此时,医生还是没有来。
恩赛尔在床上躺下,拉起被子给自己盖上,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但他还是在床上躺下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恩赛尔转过头看过去,看到那个满眼泪光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都已经商量结婚了,却出了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好了,自己马上会好起来,公司也会进入正轨,他们一定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