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加莱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滑稽，自己确实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这次是不是一次都补回来了？

“三个月。”

苏雯对日子记得很清晰，虽然每天都在领悟道则，但日子过得却一点也不含糊，流逝的时间被她铭记。

“三个月”

加莱的口中轻轻念叨，心中也算是舒缓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并没有睡个三年。

他不喜欢闭关，那种洞中七日世上千年的感觉很让他讨厌，他不喜欢无端流逝的时间，那样会感觉很空洞。

“最后是你救了我啊，谢了。”

道出口的，便是加莱的道谢，苏雯再一次在最后的关头救下了他，不然他可能就再也行不过来了，也见不到今日纷飞的大雪。

听到加莱的感谢，苏雯的脸上出现了微不可查的红晕，但很快便消散，心中有些莫名的欣喜，但在语气之中却没有表现出来。

“每次救你都很累的，如果你想谢我，就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

“嗯，知道了。”

加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苏雯。

“那一拳，如果你打出去了，就是神都救不了你，回天乏术。”

告诫着加莱，最后的那一拳有着毁天灭地之能，但会抽光身体内所有的生命与能量，让施展之人直接暴毙，再无生机。

“那一拳终有一天我能够挥出来的。”

“等挥出来，你也里王侯不远了。”

苏雯笑了笑，感到欣慰，这一刻的她如同老师一般看着加莱的成长，从那个被自己抬手就能够抹杀的小子，成长到名震一方的宇内强者，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王侯是什么？”

对于自己没有听过的词汇，加莱尤其的敏感，但苏雯好像不打算告诉他的样子。

“晚点再给你说，你先整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然后带我去吃点东西，我饿了！”

挥了挥手，苏雯走出了病房回到了走廊之上，让留在这里的加莱有些啼笑皆非。

你饿了？到底谁才是病号啊？我可是在这里躺了三个月没吃饭啊？

心中吐槽了苏雯一顿，加莱将心神收回，开始查看着自己体内的情况。

一个如同被高温融化的生命之杯竖立在自己的体内，里面空无一物，一滴生命之源也不剩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悲哀，但自己的身体各处却早已愈合，并且还闪烁的点点未消化完的信仰之力，看来自己是再次的经历了那熟悉的信仰原液的洗礼。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苏雯的手笔，因为只有她还能够拿出如此珍贵的信仰原液。

加莱忽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苏雯救了无数次了，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也让自己觉得被救理所当然。

性命的价值难以衡量，仅仅是自己的一句谢谢并不足以回报，但苏雯却从来不对自己索求，这让他觉得二人的关系变得很奇妙，就连自己也早已不能够将她当作仇敌来看待了。

纵使自己释然了，加莱也难以忘记那如血一般的仇恨。

不是仇敌，那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