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玦见她没有受自己这礼,也没有强求,只是接着和蔼的对沐析洁道:“好了,从今天以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也不必这么彼此客套着应酬了。
析洁,从今日起,你便是吾家的一份子了,欢迎你。快随飞絮进家吧。
以后这也就是汝家了,不要拘谨也不要生分了,也不必为离去故家而难过。
你们这趟远行辛苦,快进屋里来,洗去风尘吧。”
虽然明知道溪玦的说辞大多数都是胡扯,像什么汝家吾家的根本就是角色扮演,而远行更是可笑,几人不过是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但是此时溪玦表情郑重,礼仪周到,也不禁摄了沐析洁心神。
面对如此庄重大气的迎接,沐析洁也不禁入了戏。礼仪周到庄重的向溪玦回了礼,恭敬的答道;“多谢大兄,析洁省得。”
不同于溪玦行的礼大气庄重,却又朴素简洁。沐析洁的礼气度庄严之中却又不失华美。行礼之间更是衣决飘飘,翩若惊鸿。
如果说溪玦的礼森严大气,从容而不显繁琐,让人心生向往。那沐析洁的礼就更显华美,但又有一种阳春白雪的雍容高雅,不容于世俗,却又不至于让世人生厌,反而让人不自禁的想要多亲近和观赏。
沐析洁的这一礼让李飞絮和张晨雪都是眼前一亮。李飞絮更是出声感叹道:“虽然之前见过析洁你正式行礼,但还是让人难以置信,这礼仪居然能有人行的这般华美!”
溪玦也是微笑着欣赏着沐析洁那赏心悦目的礼仪,不过却不像李飞絮和张晨雪那般失神。等到沐析洁礼毕,他便又看向了三女中的最后一人:李飞絮。
虽然之前已经调整过情绪了,但是此时溪玦还是不自禁的失神,心里百味陈杂。幸好李飞絮此时还沉浸在沐析洁之前那华美一礼中,没有注意。
溪玦又深吸了一口,才又趁机掩饰了自己的失礼,最后冲着李飞絮道:“飞絮,你这一趟接亲辛苦了。快带着新妇入家吧。”
李飞絮也回过神来,连忙应该:“哦哦,是。走,析洁,咱们进家了!”
沐析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俏脸应了:“嗯。”然后就被李飞絮拉着走进了正屋里了。
一旁被留下的张晨雪则叫道:“喂!你们两个怎么忘了我自己就跑了?应该是新婿跟我行礼然后从我手里接过新妇的啊!”
一边说着,张晨雪连忙小步跑的追了进去。等走进了屋里,张晨雪自然又是对李飞絮和沐析洁一通抱怨。
这时候溪玦也走了进来,道:“晨雪,既然进了屋子,你可就不是女师了。”
李飞絮连忙道:“就是就是!现在晨雪你该主持婚礼进行了,可不是女师了!所以你不能指责我了,嘿嘿。”
“哼!”张晨雪无话可说,只能冷哼以对。只见她深色不满的道:“行了行了,还成不成亲了?在这里饶舌干什么?还不赶快行礼?”
李飞絮吐了吐香舌,道:“好啦好啦,我们成亲成亲,那么就开始吧!”
张晨雪这才满意,看了眼屋外的太阳,确定眼下已经是黄昏了,才中气十足的唱到:“吉时到,正婚礼,始!沃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