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离开之时,却在村边山坡上看到一黑色衣衫中年女人,左手提着一只鸡。
那黑色衣衫紧身,似夜行衣。鸡脖子上在流着血,那鸡血淋撒成一条直线。
这女子手中却没有刀剑,面色冷漠的看着王长青。
王长青看了她一眼,却感觉有些异样。相对于她而言,自己毕竟是陌生人。
随后碰到步行去阳北村的江湖人士。其中一位俊朗的青年向王长青抱手行礼道:
“在下姓耿,请问镖头,阳平村可否有异样?”
王长青在马上抱手回礼道:“阳平村未见任何异样,原因恐怕还在阳北村以北的上游。王某有要事在身,不便耽误,还请各位豪侠多多援手,若需王某帮衬请传信到江商谷四海镖局,我十日后返回。”
几位江湖人士忙抱手行礼道:“一定!”
待王长青赶回渡口,周围围观的人已然散去。渡口北岸只剩下在河边照看的几位趟子手,坐在河边,在看着这三人。还有一位中年乞丐在贪婪的盯着这白衣女子。货物已然全运到渡口南岸。
王长青看到,这乞丐在盯着这白衣女子颈间的白玉饰坠以及头上的朱雀簪。忙摆手向乞丐道:“去去去,落难的人都想打劫么!”
这乞丐慌忙转身离去。
当这趟子手问询王长青怎么办时,船夫道:“这位大人,这三位如何办,需要渡过河去么?”
镖自然是要运,自己自然是马上要走,可这三位少年如何是好?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正待王长青就要回答时,却看到这锦衣少年手指动了动。忙走过去扶他坐起来。
这少年坐起来后看着这白衣少女和黑色马褂少年发呆,嘴中没有任何话,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这两人很陌生,不止目光呆滞,对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样的表情。
趟子手忙喊道:“这位少爷,这位少爷。”
但这锦衣少年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大家还当是这少年还没反应过来。
此时那少女咳嗽了两声,也动了几下。
王长青面色舒缓开来。忙将她扶着坐起来。这少女却说道:“古少爷,你醒醒。”
但这锦衣少年仍然面无表情,在痴呆的神情里发呆,似乎这眼睛不是他的眼睛,面容不是他的面容,眼睛虽然睁着,但眼神却是一片茫然,又似生机全无。
此时那杜镖师信誓旦旦道:“完了完了,这古少爷真傻了。”
另一位镖师似有疑惑道:“你怎见得他是真傻了?”
杜镖师诡异一笑道:“这还用考虑么,这女子长的如此的俊俏靓丽,任何年幼年少的男子,自然都会忍不住向她看上几眼。你看这古少爷,根本没有看到。如此这个年龄看到这样标致的美女,哪有不睁大眼睛看清楚的。”
说着说着将手放到那镖师耳边小声道:“那衣服都没干,白色衣衫,胸前鼓鼓的挺挺的,还微微带内衣的红色,像没穿衣服一样,哪有少年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如果不是傻了你抽我俩嘴巴子。”
那镖师点了点头道:“杜镖师高见。”
这杜镖师突然浑身一机灵,便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道:“杜镖师,你这是找死呀,这少女来头不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修炼了一种特殊的功夫,玄阴掌、玄灵指之类的功夫,应该是玄阴剑派的人。”
这杜镖师立即闭上了嘴吧,神情紧张起来。
此时王长青这才明白,这锦衣少年和他的仆人是为了救这白衣女子,而弄成自己痴呆的现状。扭头向那黑色马褂少男看去,他趴在河边,仍然不动。便走过去,将右手伸向鼻孔,没有气息,搭他的脉,也没有脉搏的跳动。扭头转向白衣女子道:
“姑娘请节哀,他已经死了。”
白衣女子一脸恳切的神情望向王长青,一个温弱而略显清脆的的声音道:“这位大叔,请问您是?”
“姑娘,我叫王长青,是四海镖局的镖头。”
白衣女子施了一礼道:“王大叔,古公子已然痴傻,可否帮古公子一个忙?将这位死者埋于此地。”
王长青道:“小事。请问姑娘哪里人氏?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吩咐这名趟子手,你们几位去挖坑将这位死者掩埋。
“我叫妘羞霜,是灵霄剑派弟子。在山上越过这条河时,意料之外落入河里。他主仆二人正在下游河边,援手搭救过程中,被先后被冲到河里。”
王长青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是百里长老的弟子还是东方长老的弟子?”
将她师门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说出来,而这两位长老很少出游。这让妘羞月想到这必然和师门有些关系了,只见她恭敬的施以一礼:“回王大叔,我是蓝月长老的弟子。”
王长青摸着胡子点了点头:“我几年前曾护送两位新弟子去灵霄剑派报到,见过这两位长老。如今你是回灵霄山还是去哪里?”
“我去水云城”
这妘羞霜边说边边用期待的眼神偷看着王长青,时而低下头。此时她衣衫尚未干透,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腹前相互拿捏着,消瘦的身材,凸凹有致,发丝尚有潮湿,胸部起伏似心跳悸动,更显少女楚楚动人。到后来,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王长青心想,这是一定是有事相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