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总,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叶北平淡的解释了一句,
“我这纹身,就是年轻时不懂事儿,喜欢刺激时髦,所以纹的,至于身上的这些伤疤,是我在国外挖矿时的留下的,你知道东南亚很多矿场非常的黑暗,流氓打架经常发生,矿工也经常卷入里面,你看我这个伤疤,就是被一个外国大汉按在地上用铁棍子扎出来的,那次事情结束我因为流血过多差点没抢救过来,从那以后我就彻底动了逃跑的念头,后来寻了个机会,从矿场逃出来回国的。”
这后面的,叶北说的有模有样,瞎话张口就来却说的跟真事似的,
被叶北声色并茂的话引导着,谭若曦不自觉的就幻想出了叶北所说的画面,一个华人在东南亚黑矿里做工的悲惨画面,动不动被人欺凌,碰上黑社会就被殴打一顿,忍不住俏脸发白起来,
“你、你偷渡到国外去当黑矿工?”
谭若曦试探的问,她对东南亚那边的黑矿什么的也听说过一些,据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啊,劳动者权益啊,甚至连生命都得不到可靠的保障,虽然赚得多,但搞不好就会丢了性命,
一想到叶北还做过这些工作,谭若曦顿时就忍不住对他有点同情起来,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同情心泛滥的。
同时,谭若曦心头也有一抹了然,怪不得叶北这么爱财,恨不得钻钱眼里去,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这么想着,谭若曦对叶北的排斥和鄙视,无形中削减了不少。
“哎,谭总,这世界上贫穷的人太多了,只有少数人才能像你一样,含着金汤勺长大,从小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出生就开始享受人生,而像我这种穷人,往往会为了金钱铤而走险,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并非是爱财,而是生存所需,尤其是作为男人,需要承担太多的责任,像我去做个黑矿工,已经算是走运的了,好歹还保住了一条性命。”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现在国内的条件都很不错,好好做一份工作,收入应该也可以养家糊口了,若是都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多普通打工者还怎么活?”
谭若曦对叶北这番话,却不怎么同意。
“谁家没有个天灾人祸的,好在都过去了,所以我就跑回国来了,承蒙谭总赏饭吃,不用受苦受累还要冒着随时没命的风险了,哎呀,有点冷了,谭总我去洗澡,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着,叶北便大踏步的向浴室而去。
谭若曦顿时鼻子气的一歪,这家伙什么态度,恶劣!
从来都是她中断与别人的谈话,还从来没有哪个男的敢这么随便的不理她,
这叶北倒好,正说到话头上,结果打个招呼就走了,岂有此理。
一时间,谭若曦对叶北产生的那点同情,顿时就消散掉了,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同情,
谭若曦收拾了笔记本和桌子上的东西后,转身就回了房,现在已经完了,她也不准备再出去买泡面了,饿着吧。
谭若曦心里憋着一股赌气的恼火,没地方发泄只能当没发生。
叶北冲了澡后回到房间,准备睡觉却发现自己忘记买被褥了,不过这么晚了他也懒得动弹,就穿了几件衣服,卷着大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借着月光,叶北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男孩,女人温纯美丽,五官精致。
叶北发呆了良久,才将照片收起来,手中一动,又从兜里摸出来一章储存卡,
看着这张卡,叶北的眼神很是有点复杂。
一直到很晚,叶北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