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滢心和老板聊了一会儿，然后挑了十来套衣服。这家店里的衣服属于中低档消费，不适合自己，不过他准备送给孟小妍和林夕穿。她已经和系统沟通过了，变身津贴只能购买女性用品，并不限制给谁买东西。用系统自己的话来说：系统不差钱，你随意花。买完一计算，才4000多，秦滢心给老板一个地址，让她亲自送过去。

离开这家店铺后，秦滢心对自己的巨大变化有了深刻体会。能让一个和自己相熟的人不敢认识，这变化还不够大吗？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该为自己改造了秦滢心的身体而得意自豪，还是把单纯可人的邻家小妹妹变质了而感到后悔。

当然，如果时间倒退回来，她可能还会如此选择。

走着走着，她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似乎已经跟踪了好几条街。她装作系鞋带，偷偷地回头看了看，确实有个女孩在注视着自己。此人秦滢心还不陌生，正是刘畅。刘畅带着口罩，还戴着一个帽子，穿的衣服也和平时不同，但她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让她暴露了身份。

记得一次吃饭时，林夕提醒自己注意刘畅，小心她的报复。为了快速认出刘畅，秦滢心专门注意过刘畅眼睛、鼻子和耳朵的细节，尤其是她的耳朵。刘畅的耳朵没有耳垂，还有点招风。

更容易让人记住的是，她的左耳戴着三个耳洞，最上面戴着一个银耳环，中间戴着一个耳钉，最下面那个戴着一个耳坠。

她的右耳只有两个耳洞，上面戴着一个银耳环，下面戴着一个心形耳坠。

这几个特征完全符合，所以她第一时间断定此人是刘畅。

刘畅跟踪自己，秦滢心倒是不怕，她觉得自己对付刘畅还是轻松加随意的。问题是，刘畅的靠山，也就是被自己踢成太监的郑嘉林会不会也在附近？

她本来就是漫无目的地走路，这时已经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附近根本没人。感觉情况不妙，她赶紧拿出手机，快速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如果五分钟后我没有发朋友圈，说明我被人劫持了。发完朋友圈，她立马向前方跑去，准备逃出危险地带。

......

湉燃咖啡厅。

云霏霏和刘景然正在喝咖啡。两人都是上海人，从幼儿园就认识，关系也不错，每年过年时都会见面。不过，两人都对彼此毫无感觉，只是单纯地将对方看作异性朋友。他们今天见面，除了叙叙旧，也是为了商谈一下明天拍摄杂志封面的工作。

“听朋友说，你的一张照片获得华国摄影金像奖了？”云霏霏呷了一口咖啡。

“嗯。”刘景然微微地点点头。

“金像奖可是华国摄影家协会主办的全国性摄影艺术最高奖项。你这么年轻就能获奖，简直天才。多少摄影家努力了一辈子都获不了奖。恭喜，恭喜。什么照片获奖了，让我看看？”云霏霏和刘景然很熟，他策划的“旧时光的新面孔”系列摄影里，云霏霏还帮他做了好几次免费模特。刘景然的摄影水平确实出类拔萃，所以他获奖也不算特别意外。

“这一张。”刘景然拿出手机，翻出来获奖的照片让云霏霏看。

“这不是秦滢心吗？”云霏霏惊讶道。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