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续畴哈哈一笑:“有时间自会到府上叨扰片刻。孙尚老爷子,你可记得?”
“记得,记得。没有宋主,我就要饿死在路上了。”孙尚七十岁左右,由几个孙辈扶着,他脸型偏瘦,然而身子看着却非常肥大。
“柳老爷子你可还记得?”洪续畴问了一圈,基本都是大几十岁的人,唯有方才的林中南是四十来岁。
这些老爷子纷纷忆苦思甜,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一场“宋拘议”,变成了一群老头子的青春往事回忆展,倒是让众人哭笑不得。
墨昀看着远处的洪续畴,对徐不严说道:“这个洪胖子,口才不错啊。”
徐不严面色黯淡,没有答话。
“他凭的是这些年宋国承平大势,只要宋国依旧在这种国策下保持兴盛,萧士子这些人就没有底气将他驳倒。不过,他也是在避重就轻。萧家家主再追问几句,不被他掌握话语的主动权,就能问到他们想知道的。价值千万的兵器装备宋国庸碌之师是做什么用的,是攘外还是安内了。”朝恭某些行为虽然为墨昀所不齿,却总能一针见血指向问题的关键。
墨昀点了点头,了然道:“他应该躲不了吧,毕竟只要有人反应过来,再行追问,他总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徐不严叹了口气,在后头说道:“洪续畴辅佐当今国主二十年,不知参加了多少次‘宋拘议’,还有各种朝堂争辩,想在言语上打败他,难。正如朝公子所说,这是大势所驱使,非人力所能定。这次‘生经场’前殿下等人让萧士子去辩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惜,这个年轻人太不经事,没能扣住关键,几句话就被洪续畴堵的无话可说。唉——”
“徐卦师,我看真正的决胜手,不在这个大厅里吧?”朝恭看向黑帘处,幽幽问道。
“吵都倒是热闹就是了。”墨昀看着这满大厅吵吵囔囔的,想着方才这些老头子的回忆,倒是觉着这‘宋拘议’很有回顾过去,展望未来的意思。
洪续畴等到一些老爷子抱头痛哭都要昏死过去,方才笑着向萧绩处问道:“萧绩,你若想知道兵员问题,你得等下一场‘商道’论。不过那可不是我跟你们这群古董回答了。”
“哈哈,宋国的牢子可真没什么玩意儿,洪大人,老子来迟一步,还赶得上趟不?”
墨昀等人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都是吃了一惊,便是徐不严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