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现在连男人都吸引不到了吗?难怪蒂娜宁愿选择男人都不要我了。”贝蒂的语气仍平静,只是段明辉却听出了她平静语气下的失落与不自信。
“不不,你想错了。我不想睡你不代表你对我没吸引力了,只不过就像你看到达芬奇的画一样,只会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与仰慕,而不会是将他占为己有的那种冲动。我有些表达的不清,不过我想你能体会到我要表达的意思的。”段明辉很费劲地说道。他之前只是一个中国乡下农村的打工者,现在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已经很难得了。
贝蒂居然理解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她不自信地笑了笑,拂了拂自己的头发,“我在你心目中,真得有那么好吗?”
“当然,你就是我的女神!”段明辉毫不犹豫地说道。
“呵呵,谢谢,你在我最不自信地时候这样安慰我。”贝蒂道谢道,脸上的失落与不自信确实少了许多。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贝蒂又问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段明辉先用汉语将这一句古诗说了一有遍,又尽自己可能准确地用英语翻译了一下。
贝蒂认真地听完,居然就用别扭的中文将之复述了一遍:“虽然很拗口,不过我很喜欢这句诗。意境也很美。”
“不愧我的女神,只听一遍就能将完全陌生国家的古诗给复述出来!你真是太有才了!”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能让女神多找回点自信,这也不算什么。段明辉大拍特拍道。
“你也喜欢艺术与吗?”贝蒂来了兴趣,问道。
“我喜欢,不过艺术却太高雅了,却是没怎么接触过。也许你不相信,只是一年前我还是中国乡下农村一个普通的打工者呢,一天到晚在工厂里辛苦干体力活,工资却少得可怜,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起。结果她嫌跟着我太苦,于是抛下我跟儿子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段明辉终于将话题搬回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后来呢?”贝蒂果然问道。
“后来她又出现了,将儿子也从我身边抢走了。那时我恨她入骨,颓废堕落,甚至一度想到自杀,估计比你现在的情况还大大不如呢。”段明辉道。
“你现在好好地出现在这儿,显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奇迹,是吗?”贝蒂被吸引住了,追问道。
“是的,奇迹。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奇迹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总之我得到了一些能力,很轻易地挣到了一大笔钱。然后将大部分的钱都给了我前妻和儿子。我以为已经尽到了前夫和父亲的义务。但前些日子她和儿子又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我的义务是不是真得完成了。我很迷茫,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段明辉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贝蒂。后者难得地不好意思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给你正确的建议呢?我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不不,我有小安,她是我和蒂娜共同的女儿。虽然她现在投入了男人的怀抱,但当初我们达成了协议的,小安是我们共同的女儿,我们都是她的妈妈。她应该不会剥夺我的抚养小安的权力的吧?呃,对不起,你看,我的生活都是一团糟,根本给不了你合适的建议。真对不起。”贝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与跑题,道歉道。
“不不,完全不用说对不起。我们的生活都是一团糟,不是吗?我只想问一句,如果现在蒂娜离开了那个男人,决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养大你们的女儿小安,你会原谅她,重新接受她吗?”段明辉问道。
“当然,我求之不得!”贝蒂脱口而出。
“即使她可能已经与他。。。。。。你也不介意吗?”段明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说他们上过床了吗?只要她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完全不介意她是不是出过轨,就像她当初原谅我出轨一样。”贝蒂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是,如果你当初并没有出过轨的话,你还会原谅她这样做吗?”段明辉不甘心地问道。
贝蒂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想我会的。我不知道你们中国人是什么情况,在我们美国,又有哪个人真得终生只有一个性伴侣的呢?像我,之前就交过一个男朋友,五个女朋友,还有过好几次疯狂的派对和,如果说只要n交过就不配有真爱的话,我想没几个美国人配得上爱情这个词。”
“呃,女神,我只是想来请教下建议,不是想来让你摧毁我心目中你的女神地位的呀?你干吗要告诉我这些呢?干吗呢?为什么呢?”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了绝不想听到的女神**过往的段明辉不由地在心中苦笑道。
“怎么,吓着你了?毁坏了我在你心目中女神的形象了?”贝蒂居然有些调皮地对段明辉笑道。
“说实话,有点。”他实话实说道。
“那真对不起了。不过生活就是生活,不是表演给谁看的,也没有上帝或神时刻监督着你,给你评分,决定你将来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不相信那一套。所以我只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对了,威廉,你们道士信天堂或地狱那一套吗?”贝蒂突然问道。
“我们相信有天庭和地狱,但真正的解脱者仙是不入天庭和地狱的,而是真正的大解脱,大逍遥。”段明辉按自己的理解解释道。
“你们中国人的想象力居然这么浪漫,真正的大解脱,大逍遥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呢?我们都只是俗世间的凡人罢了,总被各种各样的**所束缚,总是追求着自己想追求的,追到了想要更多,更好求不到的就各种痛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僧尼院呆过一段时间的关系,贝蒂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求不得,原本就是人生八苦之一。”段明辉之前在少林寺读了不少佛经,颇有感悟,随口道。
贝蒂见状,兴致勃勃地同他继续讨论起其他宗教哲学上的问题来。
如果其他以为他们一定是在床上激烈战斗的人知道他们竟只是在探讨这些无趣的宗教话题,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