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东，她想干什么？难道她有夜游症？雷小波退回床，不去想她，逼自己睡觉，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干。但他脑子里却一会儿闪出焦卫娟和郭凤平性感的身影，一会儿又跳出霍思燕和林珊珊青春的笑脸，间还有房东丰腴的影子在搅和。最后，五个女人的影子搅在一起，模糊成一团，把他温柔地包裹住，安慰他进入甜美的梦乡。

早晨七点钟，雷小波准时来到村口那个公交招呼站。郭凤平还没有到，他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等她。

过了十多分钟，郭凤平身姿优雅地朝他走过来。雷小波远远地看着她，觉得她真是一个美女，而且好像越来越俊俏好看了。她今天穿着一件2017夏季新款大码女装，小清新系带显瘦短袖碎花雪纺修身收腰连衣裙，显得素淡端庄，飘逸高雅。看去像城里人一样时尚潮流，一点也看不出农村少妇的影子了。

她好像精心打扮了一翻，以前还没有过啊。雷小波暗想，她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呢？你不也换了一身新衣服吗？把次跟燕燕约会时穿的新衣服都穿了。

“小雷，你好早啊。”郭凤平亭亭玉立地走过来，跟他招呼一声后，下下打量着他，“咦，你今天怎么打扮得像新郞官啊？”

雷小波红着脸说：“你不也一样吗？打扮得像个小新娘。”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感受着一种从来有过的温馨感。

这时，商店女老板小芹骑着助动车过来，见他们站在一起等车，笑着说：“唷，是郭记和雷助理，你们去哪里啊？”

郭凤平不冷不热地回答：“去乡里办事。”小芹的笑容忽然变得僵硬，不自然起来，她一边停车一边收起笑容说，“你们都穿着新衣服，真像一对形影不离的新婚夫妻。”

两人都一愣。郭凤平立刻阴下脸，说：“侯小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听了谁的挑拨？乱嚼舌根啊。”

小芹敢说这种话，显然是听了谢洪飞的挑拨和诬陷。所以郭凤平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雷小波也很生气，想给她一点脸色瞧瞧。于是，他提醒她说：“小芹老板，你是不是听了谢村长的话，才这样说的？我想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不要自己不干净，倒来说别人。像昨天下午，谢村长说郭记一样。”

小芹一听，脸色变了，责问雷小波：“雷助理，你给我说说清楚，什么不要自己不干净，我哪里不干净了？”雷小波提着嘴角，不屑地说：“你自己想想吧，我说的话，是有根据的。你的苹果手机是怎么来的？”

“什么？”小芹吓了一跳，呆在那里不动了。

这时，一辆巴公交车开过来，在他们的脚下停住，“哧”地一声打开车门。雷小波和郭凤平头也不回地跨车子，分别找位子坐下。

雷小波掉头朝窗外一看，见小芹还呆在那里不动，心想她被我点到穴位了。但小芹被他最后这句话点呆了，雷小波自己却也点开了一个危险的开关。

杨树乡确实是个较落后的乡镇，镇还没有十层以的建筑物，看去破破烂烂的，不像条集镇的样子。马路两旁是两排老百姓自己砌的两三层小楼，都是一些小商店，连快递、电信、移动、农行等门店，也小得不像样子。

雷小波下了车，跟着郭凤平朝乡政府院子走去。“今天，我们只找武乡长。”郭凤平对他说，“郁记能不见，不见。”雷小波故意问：“为什么？”

“明知故问。”郭凤平娇嗔地唬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

走进办公楼大堂，郭凤平只顾埋头往二楼走，谁也不看。她怕跟人搭讪后，惊动郁记。走二楼，她走在墙边，头朝外侧着，只顾往最东头的乡长办公室走。因为乡里许多干部都认识她，他怕跟他们搭讪寒暄。

她与村长谢洪飞有矛盾，而谢洪飞在乡里势力极大，人人都认识他。她不能多说话，言多必失，口能惹祸。她刚说什么话，也许一会儿谢洪飞知道了。关键还在于，乡里在暗里地流传着有关她与郁记暧昧关系的传说，所以她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