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严格按照你教我的画的呀,你看,笔画粗细都一样!”叶高飞委屈道。
“这怨我还没来得及教你,不过早上你连基本的执笔都不会,我哪想得到只不过一天的功夫你就毛笔画画地这么好了?对了,你时怎么办到的?”九叔好奇地问道。
叶高飞给他演示一遍用念力控笔画符。
“我倒忘了你早达到了意念外放控物的境界了。不过意念控物时很耗费精神的,用来画符却是浪费了。”九叔却不愿承认自己考虑不周,辩解道。然后不等叶高飞开口说话,便抢道:“好了,既然你符画好了,那我今晚就开始教你练气凝法,只有你自己学会了练气,凝聚出了法力,才可能在画符时对其附灵开光,也只有附灵开光后地灵符才能称之为灵符,才有效用。”
“师父,这却不急,您刚开工回来,还是歇歇后再说吧。”叶高飞急忙制止住风尘仆仆的九叔懂事道。
洗漱休息过后,九叔正式开始教叶高飞练气法门。
叶高飞本以为会时多高深的法门,却是越练越脸色古怪,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对九叔问道:“师父,可是您教我的这练气法门,怎么跟之前那位异人高人教我的内功练气法门这么相似呢?”
“真的?有这回事?那个,你那内功练气法门方不方便对我讲解一番?如果那异人高人曾告诫过你他教你的不准外传地话,那就算了。”九叔先是冲口而出,然后又反悔道。
“没事,当初那异人高人还特意告诫我如果我遇到合适的人,可以将他教我的东西传播出去,让更多地人练去,强壮我国人体魄,也算是为救国做了一点贡献。”叶高飞胡诌道。当初洪七公教他武功时可没说过这样的话,虽然没有特意吩咐过他“不可外传”,但他只是以为叶高飞也是有着“不得恩师批准,不得将学到地武功私自传授他人”的宋人普遍观念,但他哪会想到他这无意中收的“太监”小徒弟会不是宋朝人呢?
听叶高飞这样说,九叔不由肃然起敬,“果然是高人,这胸襟气度果非常人啊!”
叶高飞将洪七公所教他的内功练习口诀背给了九叔听,九叔越听越惊奇,果然如叶高飞所说,这口诀跟他之前教叶高飞的道门练气法诀颇有相通之处,但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却也说不明白。
最后他只得对叶高飞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只是茅山外门弟子,见识不够,还是等将来我带你去茅山祖庭拜山时再向师门前辈请教吧。现在既然这两种法门并不冲突,那你就一起练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两者有冲突,就要赶紧停止同练,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就这样,叶高飞开始在九叔的教导之下,开始内功法门与练气法门一起练习。一夜过去,早上他睁开眼,只觉精神充沛,小腹丹田位置鼓鼓的,连小叶高飞都一柱擎天,丝毫没有一夜未睡的疲惫感。
他来到院子里,开始打自己的高飞拳。这一次打拳,却是不同以往,酣畅淋漓,越打越舒畅,全身十二万六千汗毛孔似乎都打开了一样,小腹丹田的热气顺着全身经脉游走全身奇经八脉,最后到达全身各处,从汗毛孔散发出来。打拳打到嗨的叶高飞却是没注意到他流出的那些汗都开始变得有些浑浊,却是他体内的毒素一点点地被排出了体外。
一套拳打完,叶高飞仍觉不过瘾,又重头打了一遍,还不过瘾,又打了一遍,一共打了三遍,这才觉得过足了瘾,收功。边上传来热切的鼓掌声,却是被他打拳发出的拳风声吵醒起来的师父九叔与大师兄文才。
“哎,你这么好的身手,跟我学道似乎有些可惜了。我虽然也会些拳脚功夫,不过却粗浅的很,根本教不了你。叶高飞,我再次郑重地问一次你,你真决心放弃武功,跟我学道吗?你现在武功已经这么高了,如果再能拜得明师,认真学习的话,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就是成为杨露禅,董海川那样的一代武学宗师也是有可能的。”九叔一脸正色地对叶高飞问道。
“师父,你就不要再问了,我既然已经拜您为师了,就一心跟您学道,除非你不再要我这个徒弟了,不然我是不会拜其他人为师的。”叶高飞习惯性地拍马屁,表忠心道。
“痴儿,你这却是胡话!师父我虽然守旧,但还没那么老古板,咱们中国人古时那种严格的门派之见却是不可取的,不然的话,我们中华那么多的好东西也不会都失传了。还是教你武功的那位海外高人说的对,我们这些好东西,遇到合适的人,广为传授,发扬光大才是正理。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人心不古,想的都是怎样多挣钱,怎样爬高位,真正能静下心来学道的人却是聊聊无几,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大半辈子就只收了没什么资质的你的这两个师兄了。”九叔感叹道。
“师父这话说的却是不公。你整天叫我们学道学道,可是真得练成师父你这样了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个看义庄的?整天住在这鬼气森森的旧宅子里,一年半载也吃不上一顿肉!别说跟任老爷那样的大商人比了,就是比在镇上开店的文才的姑妈都不如——”一旁的文才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将心中憋了很久的话一骨脑全暴了出来。
“你——”九叔举手就想打文才,后者一个哆嗦,但倔强地站在原地,就是没跑。
“哎,算了,人各有志,你本就不适合学道。不过身为孤儿的你既然被我这个看义庄的师父拾到养大,也就只有跟我学看义庄这一套了,我也教不了你别的谋生之道。以后我也就不逼你和秋生学道了,你们愿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九叔抬起巴掌半天,终是没打下,最后收起巴掌,意兴阑珊说完便踱步离开了,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满头的白发那么刺眼。
“师父,我——”见自己气跑了师父,文才有些傻眼了。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事,师兄,你跟师父情同父子,只不过一时吵嘴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必这么伤心。”叶高飞走过来拍拍文才的肩膀道。
文才却一抖胳膊将他的手抖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院门。
“擦,好心安慰你下,居然还将火转移到我头上了?这关我什么事?”叶高飞郁闷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