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自从入了随园,我那病再也没犯。”
“那是你思虑太多,肝木忒旺,经血不能按时而至。如今去了心事,自然经血就通了。不通则痛,通则不痛!”
“王太医也是如此说,没想到弟弟还精通医术。”
“我不仅精通医术,还精通房中术。”
“……”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尊同。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
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如何即是出樊笼。蓬莱人少到,云雨事难穷。
次日,日过三竿,濯清才在瑞珠、宝珠服侍下,勉强起身穿衣洗漱,回了重华院。难怪人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回到院里,平儿偷笑,晴雯白眼,倒是香菱、纸鸢忙前忙后,帮濯清换了外套衣衫。
小蚊子进来禀告,说蒋玉菡早早就来了,二爷一直不在院里,所以人在外院等着呢。
濯清脸微微一红,让蒋玉菡进来。
蒋玉菡进来笑道:“师兄,今日好睡。”
濯清打岔道:“今儿师弟来有什么事?”
蒋玉菡说道:“我已经进了忠顺亲王府,带了几个喜庆班的后生在那唱戏。忠顺亲王喜欢听戏,所以我必须时刻在王府里呆着,不太方便出来,今儿还是偷空溜出来的。”
濯清说道:“师弟还是要小心,凡事不要勉强。可曾有什么消息?”
蒋玉菡说道:“义忠郡王那边,虽然被禁足在府,并未死心,那个自设的‘内务府’还没撤了。”
濯清叹气道:“他自寻死路,也没办法。no zuo no die!”
蒋玉菡问道:“什么?”
濯清一挥手:“没什么,你继续说。”
蒋玉菡说道:“忠顺亲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忠顺,私下与许多官员来往,有边军、京营将领,还有朝中大臣。虽然还没有探明他们在谋划什么,但不轨之心已是不争之实。”
濯清说道:“师弟果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秦钟在你手下做得如何?”
蒋玉菡笑道:“他学戏挺快的,不过人还年轻,继续磨炼段时间,再给他派任务。”
濯清点头道:“无怪乎都说师弟随机应答,谨慎老成。你做的很对,他性格不如你沉稳,晚些再说。跟着你学戏,总好过他去贾府私塾乱混。”
濯清又说道:“我柳家在东郊离城二十里紫檀堡,有一处院舍加几十亩地,我前儿让人整修了一番。你以后就住那吧,骑马片刻就到了都中,那景色也不错,以后就赠给师弟成亲用。”
蒋玉菡也没有推辞,他知道师兄向来深思熟虑,说一不二。